长夜漫漫,生米煮做熟饭。
巫山别是好风光,但叫云雨莫做愁。
转天清晨。
卸岭盗众就已经收拾妥当了,大宗的金银明器全都装了箱子。
骡子、驴、马等等也全都准备好了,只等着陈钰楼下令开拔,返回常胜山。
鹧鸪稍已经醒了。
只不过因为那一口逆血喷出,加之这两天惊吓疲累,状态很差,一直有些魂不守舍。
好在红姑娘一直是陪在左右,悉心照料。
陈钰楼起了个大早安排事宜。
恰巧看到了花灵鬼鬼祟祟的从李沐然的帐篷里钻了出来,立刻就转过头,权当什么都没看到。
时至晌午,人员集齐。
卸岭群盗有人开路,有人押送明器,有人殿后收拾,浩浩荡荡,直开向了常胜山。
这一走,就是数天时间。
生米早就熟透了。
只不过碍于同行的人实在太多,花灵又是个薄脸皮,一直没敢找机会和李沐然同骑一匹马。
回到常胜山后。
大宗的金银明器全部运送进了库里。
所有死在瓶山处的卸岭盗众,也都得了一块灵位和安家的抚恤费,这正是常胜山卸岭群盗的义气之处。
身为卸岭一派的魁首。
陈钰楼在这些方面做的滴水不漏,面面俱到。
李沐然一直没怎么露面。
但却架不住卸岭群盗的口口相传,没多久就把他在瓶山独斗六翅蜈蚣精、力斩将军尸王的事迹给传开了!
一时间。
常胜山剩下十几万盗众,无一不佩服,无一不敬畏!
解决好了诸多事宜后。
李沐然、陈钰楼和鹧鸪稍三人,另有红姑娘、花玛拐,花灵和老洋人,众人齐聚一堂。
经过这几天时间的休息。
鹧鸪稍也差不多完全恢复了,只是气血稍亏,精神不稳。
“实不相瞒,沐然兄,鹧鸪兄。”
“这一次瓶山之行,我们卸岭一门收获颇丰,这全是仰仗着二位的本事,我陈钰楼,心服口服!”
一边说着,陈钰楼灌了一口酒,以示敬意。
转过头。
陈钰楼凝声说道:“如果沐然兄和鹧鸪兄不介意,不如就此加入常胜山,与我平起平坐,成就一番历史?”
“不了,陈兄。”
李沐然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么?诚然,我的确是需要一个后背的支撑,一个可以提供援助的兄弟。”
“但这并非必须。”
“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听到这话。
陈钰楼沉默着点了点头。
这番话也是点醒了陈钰楼!
他的确是猜对了李沐然的一层意思,但却过于自大了,高估了自己所能带来的影响力!
犹如九伏天的一盆雪水淋头。
陈钰楼拱手抱拳,沉声说道:“是我唐突了,沐然兄,还请不要多想!我们常胜山,永远是你最坚实的依仗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