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菁和丁熠此时被塞进了一间帐篷里,屋里散发着恶臭的气息,是尿骚和发霉腐烂时混合在一起的气味。
两人被一个兔嘴龅牙的矮男人绑住了手脚,丢在地上,这时,床下的老鼠顺着他们的脚边蹿到了另一头。
男人把他们绑好扔地上后并没有再管他们,而是在屋里绕了一圈,在寻找什么东西,动作粗暴,在砸了桌上的没有清洗干净的旧铁盆之后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
丁熠很害怕,扭着身体靠向丁菁,因为嘴巴里被塞着很脏很厚的布料,呼吸十分困难。
丁菁靠着床柱坐立起来,她用自己身体去支撑丁熠,用眼神去安抚他。
丁菁对着唯一的帐篷通道口扬起了下巴,丁熠便跟着她一点一点地往那个方向挪动。
只要到外面去,妈妈就有可能来救他们,丁菁近乎绝望地想着。
然后就在他们滚到帐篷门口时,那个兔嘴龅牙的矮男人走了进来,此时他手里多了一把铁铲,铲头上面还残留着小片红色可疑的血迹。
“嗯,你们跑啊,我让你们跑。”
兔嘴龅牙的矮男人在看到他们的行为后,拿起铁铲重重地砸到了丁菁的头上,丁菁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就被男人在此扔到了帐篷最角落里。
“这下我看你们还跑不跑。”
丁熠见到姐姐被打,嘴里发出呜呜的抗议,兔嘴龅牙的矮男人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抬手就给了他一拳。
这一拳打到了丁熠的肚子上,疼痛让丁熠翻起白眼,几度昏过去。
“你们是不是觉得你们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你们想让谁来救你们,这个地方有谁敢来救你们。”
兔嘴矮男人似乎觉得不过瘾,把丁熠踢到丁菁旁边,然后将他们两个人嘴里塞的破布扯了出来。
听到丁熠的惨叫,兔嘴矮男人十分满意。
“对,叫得大声一点。”
兔嘴矮男人用更大的声音对他们吼道:“是没吃饭吗,我让你们大声一点,大声懂不懂,什么叫大声,是让外面所有人都能听到你的求救和哀嚎,然后你们可怜兮兮地向外面的人求助,让他们帮帮你,救救你们。”
因为丁熠的痛苦,让头被打破的丁菁怒向兔嘴矮男人,一双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
兔嘴矮男人看到了丁菁眼中的愤怒,抬手捏住了丁菁的脸,满嘴的臭气喷到了丁菁的脸上:“你为什么不哭,你为什么不叫,你是看不起我吗。”
丁菁恶狠狠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兔嘴矮男人松开对丁菁的桎梏:“也对,这里没有人能救你们,我劝你们还是省点力气,或者来求求我,说不定我心情好,就留你们一个全尸。”
兔嘴矮男人把刚才掉在地上的铁铲提到手上,随意掂了掂铁铲的重量,甩一甩手臂,向着丁菁和丁熠所在的方向走过来。
他的腿碰到了蛀虫的废柴堆,不安的老鼠立刻蹿了出来,从他脚边溜过。
兔嘴矮男人睛凶狠地举动铁铲,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等他拿起铁铲时,地上是一滩混合着老鼠和内脏破裂的血迹。
丁菁和丁熠看到这个场面,顿时脸色一白,他们知道这个老鼠的下场代表了什么。
兔嘴矮男人把丁熠从丁菁旁边拉了出去,丁菁急了:“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弟弟,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你来?”兔嘴矮男人像是听到了笑话:“杀人偿命,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今天你们一个也跑不了,放心吧。”
丁菁脑袋轰的一下就炸开了:“是你?”
兔嘴矮男人看向丁菁:“看来小姑娘你还是认得我的。你知道我找你们多费劲吗,你们妈妈杀了我的兄弟,我今天就要为他报仇雪恨。”
丁熠在兔嘴矮男人手上用力扭动:“啊啊啊,你这个大坏蛋!”
尽管丁熠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撼动兔嘴矮男人,他把丁熠按到又破又矮的床上,用绳子把他的四肢重新绑起来,仰躺在床上。
没有安全感的丁熠十分无助地喊着姐姐,丁菁在旁边翻滚着身体,试图用身体去撞兔嘴矮男人,大声喊:“快放开我弟弟!”
“看来你们姐弟很情深啊,那就更好了。”兔嘴矮男人从兜里掏出小刀:“我先一点一点地把你们身体部位切下来,让你们痛苦,求饶,然后再用这个铁铲像拍黄瓜一样拍烂你们的身体。”
兔嘴矮男人拿着小刀划到丁熠身上:“先从哪个开始好呢,脖子,耳朵,手指还是脚趾,你说如果我把这个东西寄给你们妈妈,她会不会哭啊,会不会后悔当初她杀了我兄弟,我就这么一个亲兄弟,这四年来一直照顾我,带着我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给我热口饭,给我地方住。”
丁菁发着力,用嘴咬住了兔嘴矮男人的腿,男人吃痛一脚踹开了丁菁,爆粗口扇了丁菁两巴掌。
身后是丁熠的叫喊:“坏人,不要打我姐,妈妈啊啊啊啊啊!妈妈快来救救姐姐!我不要姐姐死呜呜呜……”
丁菁忍着脑袋里翁翁的痛,义正言辞地说:“可是你们偷小孩儿,你们就是坏人,我妈妈没有做错!”
兔嘴矮男人暴跳如雷:“住嘴,你们知道什么,要是没有我哥,我可能都已经死了!”
说着抬起手就要拽起丁菁再给两巴掌,不想听她胡说八道,就在扬起时被人遏住了手腕。
兔嘴矮男人回头看发现是一个女人。
丁菁和丁熠都看到了丁绽,眼里露出光亮:“妈妈。”
丁绽面无表情地掰断了兔嘴矮男人的手,男人单膝跪倒地上发出惨叫。
丁绽帮丁菁把绳子解了,逃脱魔掌的丁菁去床上解救弟弟。
兔嘴矮男人想反击,丁绽抓着男人的双肩,用膝盖朝着他的下巴顶去。
兔嘴矮男人痛苦地倒在地上,用手扣着嘴巴,丁绽看到他嘴里血流如注,吐出来半截舌头。
没了半截舌头的兔唇矮男人哀嚎着。
他脸上的血液倒流,暴起的青筋又涨又鼓,浑浊的眼睛里涌上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