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村长不耐烦了,拿着旱烟袋狠狠的敲了几下桌子,呸了一声,“是我们干的又能怎么样?反正你现在也犯在了我们的手里,再不听话,腿给你打断。”…
“就是,把老子的手脖子都拧断了,这娘们儿力气可真大。”被折断手腕的那个村民也发出狠话,那吃人的眼神恨不得把安慕雪给生吞活剥了。
安慕雪不急不慢,脸上露出冷意,看着老村长道,“你们在地窖里用那么粗的铁链把我拴着,难道就不猜想一下我是怎么逃脱的吗?”
一问出这个问题,所有人都怔了一下。
真的是让人意外,那可是铁链,连牛都挣脱不开,她一个弱女子是怎么逃脱的?
周朴树看着安慕雪脖子上的勒痕,心头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由然而生,“你……你自己挣断了铁链?”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其他村民就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手拍上周朴树的肩膀嘲笑道,“周少爷开什么玩笑,那可是铁链,男人都逃脱不了,何况她一个女人。”
而老村长的脸色却变得异常难看,仿佛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你恢复了记忆?”
“早就恢复了。”
安慕雪平静的回答让老村长彻底呆住,他曾经向赵文曼打探过安慕雪的底细,赵文曼说过,安慕雪身份不凡,一旦恢复记忆,那可是力大无穷,而且她是神秘组织里的人。
若是打起来,就算是整个村子的人一起上,都不一定会是她的对手。
“你……你什么时候回想起来的?”
周扑树还在纠结这个问题,而老村长已经冷汗直流,拉着周朴树的手腕,使劲对他使眼色,还低声道,“走,快走,用最快的速度逃出去,往深山里逃,她对那里路不熟,兴许可以捡回一条命。”
“什么?”周朴树完全不明白老村长的做法,而一旁的两个村民也不为此感到着急。
反而还觉得老村长是小题大做,一个女人而已,他们四个大男人怕什么呢?
更何况安慕雪现在已经被绳子捆着,就算是想动手,也折腾不了。
“闫嫂的事是你们干的。”
安慕雪坐在一旁冷冷的说着,任由捆绳子冲着她的臂膀,看着更像是在压制着她的情绪。
“这娘们不是疯了吗?为什么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一个村民很不解得看着安慕雪,而安慕雪继续说道,“寿衣是从地窖里那具尸体上扒下来的,你们每个人都在说慌,还买通了二狗子,编出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人是被你们掐死之后,换上衣服掉在了大树上,我说的这些可是真的。”
周朴树脸色苍白,双手握着一杯酒不断颤抖。
“是她自己不是抬举,如果把钱分点给我们,我们也不会要了她的命。”
“就是。”另一位村民连忙接话,“一个女人在哪花得了那么多钱,给他的儿子留个学费足够了,还是想着要去城里生活,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
“真是无药可救。”安慕雪缓缓闭上了眼睛,她已经对这里的村民完全失望。
把所有力量都倾注于臂膀,稍一用力,只听着绳子砰的一声,断裂了一地。
所有人都惊住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震撼的现象,那么粗的绳子居然被一个女人给挣断了。
这还是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