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贺晚浅已经听了两个小时了,实在是犯困打了会盹,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喊江小姐应了一句,“下一位。”
“你好,我叫薄丞远,资产主要在美国,市值两千亿,家里无其他兄弟,不知道贺医生对我有没有兴趣?”
贺晚浅真真切切听到了薄丞远这三个字,瞬间清醒了过来,坐直了身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薄丞远双手撑在贺晚浅椅子两侧,脸紧贴着贺晚浅,“贺医生白天还和宋夫人说我是你的未婚夫,晚上就背着未婚夫来这里相亲,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尊重未婚夫了。”
贺晚浅脸羞愧地泛起潮红,薄丞远的眼睛此刻和她的双眼对视,这一秒她居然有些甘拜下风,贺晚浅低下头,一时间不知所措,“薄教授,不好意思,白天乱用你的名字。”
“既然不好意思,那不如坐稳了这桩婚事。”薄丞远伸手把人抱近了怀里,“贺医生,我不比你前男友差,无论是容貌,或者是资产,亦或者是身材。”
贺晚浅望着薄丞远那张脸,这张长的和薄丞舟极其相似的脸,如果真的如路望所说,薄丞远的初恋童小姐和她几分相似,那她再一次为了这张脸把自己陷入一段扭曲得恋爱关系里,她从薄丞远这里得到的所有温柔都是因为他对初恋女友的愧疚。
她并不喜欢这样的关系,可是在面对这张神似薄丞舟的脸时,她竟有几分想妥协的冲动,无论是和傅斯壑还是薄丞远,她也只是为了那张像薄丞舟的脸。
“贺医生沉默这么久,算是答应了?”薄丞远进一步追问道,还没等到贺晚浅做出回答,江雨眠就扛着一根木棍朝着薄丞远后脑砸了过去……
“流氓,敢动我姐妹!”
这一棍子,彻底把薄丞远砸晕了。
贺晚浅立马蹲下去帮薄丞远做了个检查,目前没发现皮外伤,但是脑内有没有出血还是要去医院拍片进一步确认下。
“这个神经病怎么在这里……”江雨眠看见那张和薄丞舟极其相似的脸就觉得有些害怕。
“你们见过了?”贺晚浅问道。
“就刚刚在车库,我把他当薄丞舟的鬼魂,就差给他磕头祭拜了。”江雨眠刚刚一上车就打算和贺晚浅说来着,但是说着说着忘了。
“哈哈,现在是科学世界,你怎么还信鬼魂之说。”贺晚浅笑道。
此时江雨眠喊来了两个酒店服务员帮忙把人扛上了车,驱车把人送去医院检查脑子。
“晚晚,这个人是你们医院的吗?”江雨眠通过后视镜不断打量着后座上的人。
“嗯,最近院里空降了一名教授,叫薄丞远。”
听到薄承远名字时江雨眠猛踩了一脸刹车,车子停在了路边,“这个人的脸和薄丞舟一摸一样,而且名字只和薄丞舟差一个字,你没有怀疑过他就是薄丞舟吗?”
贺晚浅回过头看了一眼,“怀疑过,但他除了那张脸和名字,其它地方和薄承舟一点也不像。而且薄丞舟后颈处有快很大的疤痕,我刚刚检查过了,这个人后颈没有。可能真的不是吧。”
“可是……”江雨眠还想说服贺晚浅,但一想到刚刚在停车场浪荡公子的性子确实不像平日里沉默寡言的薄丞舟。
车子不到二十分钟开到医院,贺晚浅推了一辆担架车来安置薄丞远,把把人送去CT室拍了个片。
片子结果颅内没有出血,按理说这样晕过去的可能性不大……那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薄丞远装的……
贺晚浅望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轻轻坐在床旁,然后掐住了薄丞远腰间,挠了下去,下一秒躺在床上昏迷的病人立马坐了起来,连连认输道:“贺医生,我错了。”
院里对付这种装病的病人都用这招,百试不厌。
“为什么装晕?”贺晚浅问道。
“想博取贺医生关心。”薄丞远嘴角微扬,眼睛看向贺晚浅时都笑意满满。
“你为什么想和我结婚?”贺晚浅只是听了路望的说辞,却从未听过薄丞远本人的意思。
“一见钟情。”薄丞远答道,或许另一个词回答会更好,蓄谋已久。“第一次在战地见到手术室里的贺医生,很漂亮。”
“那次你也在?”贺晚浅惊讶道,她从来没想过薄丞远在很久以前就注意到她了。
“嗯,战地上很少看见像贺医生这么漂亮的医生……”
“我答应你。”贺晚浅没等薄丞远说完,去如果结婚是人生的必选项,薄丞远却是是她的最优选择,并且他那张脸会是他最大的优势。
薄丞舟永远不会回来了,贺晚浅永远也等不到他了。
“你……”似乎是贺晚浅的答案让薄丞远有些意外,“你答应了。”
贺晚浅点点头,只是多个伴生活而已,就像她和傅斯壑一样,互相给彼此找个寄托。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在中临我需要我们两个还是刻意保持距离,我并不希望生活影响到我的工作。”贺晚浅提到唯一的要求。
“夜班夫妻同床而睡也不行?”薄丞远问道。
“你不用值班,薄教授。”贺晚浅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主任职称以上的医师不用值夜班,周末双休,平日里轮班的都是她们这些主治医师。
“这个制度或许可以改改。”薄丞远思虑道,反正不能影响他新婚生活。
“你想和整个医院主任医师树敌吗?”贺晚浅立马捂上薄丞远的嘴。
薄丞远乖乖闭上嘴,夫人不让他说话就不说。
今天从医院里回家是薄丞远开车接送的,他日日都在车库等贺晚浅,却没有一次有机会送她回家,今天是第一次。
“贺医生,什么时候有空跟我回家见见家长?”薄丞远开着车问道,“或者贺医生什么时候带我回去见见家长?”
贺晚浅倒吸一口凉气,她也没想过这件事薄丞远会主动提出来,之前的傅斯壑从来没主动陪她回过苏县,更没主动提过带她回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