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云子摆明不想收徒，所以故意用数树叶刁难对方。

“好了，许小友，想拜我为师就数出来树上到底有多少叶子吧。”

许昂：“我要怎么知道我数对了呢。”

虚云子：“此树名为‘感心树’，顾名思义，附近只要有人知道它上面有多少叶子，它自己就会枯萎掉所有叶子以作回应……”

虚云子话还没说完，只见遮蔽天空的树冠上，绿油油的叶子迅速枯黄，干瘪，直至消失。

虚云子看了眼对座的天音和尚，“就像天音大师一样，只要你知道了树上有多少叶子，叶子就会自动枯萎掉。”

天音和尚：“……”

虚云子一挥袖，光秃秃的树干重新长出叶子，但看得出来，这一次叶子数量跟刚才比明显不一样，“好了，许小友，开始吧。”

虚云子正要接着下棋，可树上的叶子这时又纷纷枯萎，只剩光秃秃的树干。

他皱眉看向天音和尚，“大师，示范一次就行了。”

天音和尚：“……”

虚云子再一挥袖，叶子重新长出。

但过了一会儿……

叶子又再度枯萎。

虚云子没好气地看着天音和尚。

天音和尚：“你看我干嘛？”

“你说我看你干嘛。”

“我怎么知道你看我干嘛。”

“能不能不捣乱。”

“我捣什么乱了？”天音和尚愣了一瞬反应过来，“我没数过叶子。”

虚云子：“这里就三个人，不是我，不是这孩子，还有谁？”

“你这牛鼻子！”天音和尚怒道：“我还说不是我，不是这孩子，就是你自己数的呢。”

“我自己出题自己解，有病啊？”

“谁知道你有没有病，反正我没数。”

“就是你，你肯定看我对弈赢你次数多，心里不平衡，故意使坏。”

“你可拉倒吧，明明是我赢得多，你这脑子这么不好使，估计就是你有病，自己迷迷糊糊数了。”

“秃驴！”

“牛鼻子！”

“那个，二位，”许昂举手道：“刚刚三次都是我数的。”

“没你事！”虚云子撸起袖子，似是动了真怒，“秃驴，总下棋有什么意思，左右是输赢，不如打上一场论个输赢。”

“呵，牛鼻子，怕你咋的，来。”

“二位，”许昂又道：“第一次叶子是三十二万六千四百三十七片，第二次是二十七万四千三百三十九片，第三次叶子是十九万八千六百二十三片，没错吧。”

许昂这么一说，虚云子和天音和尚下意识运起神通一算，果然，刚刚三拨叶子数正是这些。

不过……

“小子，都说了没你事，等我先揍这秃驴一顿再说。”

“牛鼻子，别吹牛，谁揍谁还不一定呢。”

“呵呵，你忘了五百年前那次我怎么揍你的了吗？”

“呵呵，四百三十年前那次你又怎么说？”

“三百八十三年前那次呢？”

“二百二十五年前那次呢？”

“一百四十七年前那次呢？”

“八十九年前那次呢？”

“行了，秃驴，别废话了，动手吧！”

“牛鼻子，你要没这么多废话，我都揍你八百回了！”

二人说着说着身子忽然凝固住。

他们一点一点转过头来看向许昂。

“你、你刚刚说啥来着？”

许昂原封不动重复一遍：“第一次叶子是三十二万六千四百三十七片，第二次是二十七万四千三百三十九片，第三次叶子是十九万八千六百二十三片，没错吧？”

虚云子和天音和尚对视一眼。

错？

当然没错。

可关键是……

“你怎么知道的？！”二人异口同声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