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悟。

一种奇妙之境。

但凡触发，便会获益。

顿悟乃可遇不可求的大机缘，很多武者一辈子都不曾经历。

在场几个首席长老，也仅有剑归元一人顿悟过。

“不是吧。”

吕达惇崩溃道：“杀灵兽都能顿悟！”

他们这些老家伙，一路提升上来没少杀灵兽，却从未触发过顿悟之境。

人比人，气死人呀。

“嘘！”

剑归元则做出一个噤声手势，显然不想让他们惊扰张山。

大家闭嘴。

满怀期待看着。

“呼！”

笼罩张山的灵气愈发强烈和精纯，同时，手腕上逐渐凝聚出五道、六道、七道……最终顶定格在九道光环上。

吕达惇等人有点头晕。

光环一道道出现，代表他的境界在一次次提升！

现在。

淬体九重！

不！

还没有结束，灵气仍在沸腾。

“莫非……”几个长老正猜测时，汇聚张山周身的灵气先靠拢，沿毛孔和口鼻渗入内体。

“呼！”

片刻，滚滚气浪呼啸而出。

“淬灵境！”

吕达惇情绪几近失控，惊呼：“他迈入第二步了！”

“……”

奕根金等人嘴角剧烈抽搐。

进入顿悟之境，接连提升几个小境界，乃至提升到淬灵境，这一幕太夸张了！

事实上，张山并没进入顿悟，只是因为拯救了自己，拯救了弟子，给予的武道经验太多，直接从第一步冲到第二步！

“呼！”

吐了口气，全身舒爽。

“这就是第二步么？”感受到丹田内的结晶更为精纯，张山脸上浮现微笑。

淬体阶段，提升一两重，也就是力量变化，差距其实挺小的。

如今迈入淬灵境，无论肉体、经脉、血液，乃至识海都有质的飞跃！

尤其。

察觉到十丈内的一切。

比如昆虫在爬行。

比如树叶间轻轻摩擦的声音。

这是灵念。

淬灵境界武者标配。

随着境界越高，灵念延伸会更远。

以吕达惇为例子，心念一动，便可窥探方圆十里。

“张老头。”

张山低声道：“你若在天有灵，应该会为我而感到欣慰吧。”

“山哥！”

此时，第一婧璇慌张而来，看到最在意的人安然无恙，悬着的心彻底落下来。

“李大茂！”

她转过身，杏目圆瞪：“给本座解释一下！”

“……”

李大茂低下头，弱弱道：“应该是阵法内部出现问题，否则不可能突然崩碎。”

“身为阵元峰长老，却让阵法出现问题，差点让长老和几十名弟子惨死，该当何罪？”

第一婧璇始终寒着脸，显然动怒了。

“璇儿。”

张山则打圆场道：“阵法既然是人布置的，难免会有疏忽，此次没造成大损失，莫要去怪罪许长老了。”

刚开始，还破口大骂。

现在，很感激。

若不是阵元峰疏忽，导致阵法崩碎，自己岂能化解那么多大凶，又岂能分分钟突破。

“哼。”

第一婧璇瞪了一眼李大茂；“若非山哥求情，本座定难饶你！还不赶快带着弟子去检查其他阵法！”

“是！”

李大茂退下。

离开前向张山投以感激目光。

只要是阵法出问题，身为长老的他便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