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渡的问法并没有透漏自己刚刚见过三桥。而是换了一种方式问道。
酒糟鼻衙役一听到苏渡提及三桥,明显有了兴致,整个人也不那么紧张了:“仙人认识三桥啊,也对我就听说那小子在山上修行过几年,嗨可惜了。”
“怎么可惜?”苏渡眼神一凝。
“就在昨天,三桥就失踪了,昨天三桥和知县老爷来了一趟这里,出去时忽然遇到外面的囚徒集体越狱,三桥去阻止,结果不知哪里出现一只黑色乌鸦,那乌鸦可吓人了,足有一人高,三五下就伤了数人,只有三桥有点底子,把乌鸦拦了下来,但自己也受了重伤,然后县太爷就自己拔刀要宰一个叫甘蔗的小姑娘。三桥护她,然后带着甘蔗逃去不知道哪里了。”
“你之前说的乌鸦,知道是哪里来的吗。”
酒糟鼻衙役有些不知所措,片刻后才有一点点不敢置信的说道:“我听说,是那小丫头身上长出来的。所以知县老爷才要杀那小娃娃。他们都说,这小女娃娃可能已经得了三尸教真传了,最近府衙里的人都出去搜寻这小娃娃去了。三桥也真是,何苦为了女囚,犯下这种事呢,自己都被打伤了,还去救她。”
酒糟鼻衙役的话让苏渡心头猛的一沉,这个说法与甘蔗所说完全不同,身体重长出黑色乌鸦,这种诡异的说法,另苏渡对三尸教的印象更加深刻了起来。
之前大祭司的尸魔自己就没有干掉,不知道这个乌鸦又是什么鬼东西。
苏渡本像再去看看那知县老爷,但此时已经完全不放心被甘蔗独自看守的三桥了。
“地牢中的事情,你尽可将事情都推在我身上,如实报回上面就行。”
苏渡简单交代了两句酒糟鼻衙役,剑气护体化作一抹长虹离开地牢。
牢狱外近千百姓似乎收到什么消息一般,如鸟兽般散去,苏渡虽然见识了三尸教的诡异之处,但此时还没有时间与这些百姓计较。
居然是直接原路返回,重新去寻找甘蔗和三桥。
甘蔗那边,此时三桥依然昏迷不醒,但明显没有死相了,而甘蔗着握着一把竹制匕首,战战兢兢的对着面前的数十衙役。
那众多衙役前,一名身着大荒七品官服的男子,看起来颇有官威。
举起一手发令道:“,终于找到你,真是不容易啊,若是真让你跑了,本官的帽子,还要不要了!来人,给我拿下!”
身后一众衙役闻声而动,蜂拥而出包围了三桥和甘蔗。
一个明显是衙役带头人的男子走出,向那七品官服的男子问道:“大人,三桥他?”
那官服男子赫然就是本地知县。
本地知县沉吟片刻,眼神却一直盯着甘蔗。
“三桥死罪可免,但私自带重犯逃离大狱,活罪不可饶恕。先不用管他,将这个小女娃控制住再说,若是不好活捉,可就地格杀。”
甘蔗两条腿像筛子一样抖,明显怕极了。
战战兢兢的向县令大声道:“我不会让你抓走三桥哥哥的!”
那知县在甘蔗说话的瞬间,明显一愣道:“小娃娃,要不是因为你,三桥怎么会这样,你现在乖乖听话,也是为了三桥好。”
甘蔗听闻此言,明显不解道:“明明是你打伤三桥哥哥的,我不会把三桥哥哥交给你的。”
县令眉头一皱,有些惊讶甘蔗如此说话,忽然想起,当时三尸教的尸魔从甘蔗身上钻出时,她似乎神智也不太清楚,随即继续道:“你这娃娃也许也是被三尸教蛊惑,但无论如何,已经不能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