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好真好。我在做梦。在做梦。”
郭不去呲牙咧嘴瞪着胡来:“大师兄你掐的是我的腿。”
胡来赶紧松手:“天啊,花朝阳竟然变成我们的师叔祖!”我要赶紧抱大腿。
持云峰众弟子:
龙清风邀花朝阳站到广场高台上,对下面弟子宣布道:“你们刚才都看到了师祖元神,他老人家说得话都听清楚了吧,现在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拜见师叔祖。”
弟子们犹豫着看向薛星辰,龙清风大怒吼道:“看他作甚,他都要听萧云的。你们瞧他现在的副模样,他是高兴坏了。那个林、林二啊,赶紧把你师兄架下去,好生照顾。回头你们三个一起来拜见小师叔。怎么也要搞个盛大的仪式才行。”
说完,他大手一挥,看向众弟子:“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喊人啊。还懂不懂规矩。”
众弟子只得齐齐跪下,高声齐拜:“徒孙参见师叔祖。”
花朝阳还没从“全民以敌”的身份中抽离出来,直愣愣地看着底下跪拜的弟子,揉了揉眼。
难道是昨晚宿醉后遗症?
半个月的时光倏忽而逝。
太虚山脚下的太虚城。
距离城门五里处,有一处供来往路人歇脚的茶肆。
木头简易搭成的茶肆,伫立在尘土飞扬的路边,有些年头了。
远远看去,飘摇在风中的蓝色幌子快褪成了灰白色,“茶肆”二字中间被岁月的大手撕裂开来,风一吹,茶与肆二字便一个前一个后,一个左一个右,一个上一个下,总之,像离了心的夫妻一般,归不到一处了。
就这么个破旧寒酸的茶肆,近些日子以来,却天天爆满,聚在这里的客人络绎不绝。
一个身穿青衣的玉面少年,拎着一个五六岁的青衣男童,从太虚城的方向走来。
二人身后跟着一个白衣少年,腰上别着一柄剑,手上还拎着一个木箱子。
三人走到茶肆,里面六张桌子全部坐满了人。
店小二肩上搭着块布巾,手里拎着个大铜壶,在桌与桌之间来回穿梭。
见有人来,店小二颇不好意思的迎上来:“三位客官小店客满了,要是不嫌弃,我在外面给您搭个小桌,凑合凑合?”
三人中那个青衣少年点了点头:“无妨,就把小桌放这吧。”
那青年少年指了个远离门口的空地儿,店小二立即去张罗。
三人向茶肆内打量一番,坐在里面歇脚的全是修仙者。
“这不是又去上面的吧?”白衣少年手指向上指了指,一脸的兴奋。
小男孩连续砸了几个清洁咒,才觉得桌子、凳子、杯子不再肮脏,皱眉坐了下去。
他看了看天色,说道:“他们在等时辰。”
话音刚落,只听茶肆里有人陆续起身,那份匆忙带倒了坐下木凳。
十几道霞光亮起,这一茶肆的修仙者竟全都御剑飞起,直向太虚山的方向而去。
顷刻间,满当当的茶肆空无一个客人,只剩下神情淡然的店小二,不紧不慢地扶起一把又一把凳子。
上了年纪的掌柜,端了托盘从内间走出来,直奔茶肆外的小桌。
他花白的头发已经稀疏,脸上堆着笑,询问道:“三位客官要不要来里面坐?外面晒的慌。”
青衣少年笑着说不用了,顺手接过掌柜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倒了杯茶,抬头问道:“刚才那些修仙者给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