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铭刚听着还不在意,可越听越感觉新奇,随后更是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样,真能成?”
听着萧明的一番话,张文铭咬紧牙关,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意,不信邪的问道。
“能成!”
萧明退后两步,站在正中,从怀里掏出一枚铜板儿。
这枚铜板与张文铭刚才拿出的那个一般大小,只是相比于他那粗糙的表面,萧明手里的铜板要新颖许多。
“父亲,你看这铜板,虽然外缘光滑,但内里依然非常的粗糙。如果这江陵城的各个势力盘踞在这外缘,化成一个圈,将咱们给圈住,不得逃脱。”
“那为何不以中破取,求的一线生机,逃出这方困境呢?”
萧明手上的铜板,也是普普通通的方孔圆形,外壁圆滑,内里粗糙,即便周围紧固,但里面却有个方形的洞,使得整个铜板并未形成一个整体。
“这…你这不是诡辩吗?”
张文铭哑口无言,这番措辞,正好对应了他前面的那一句,将他的担忧给堵了回去。
“父亲,虽然您阅历丰富,或许有一句话,你没有听说过。”
萧明收回铜板,一脸正色道:
“商人就是,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他就会为其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他就敢践踏道德和法律,甚至不惜走上断头台!”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我相信,他们不会去在意所谓的身份与地位,甚至会带头反对它!”
“这……好吧,你放手的干吧,老爹我,全权听你的指挥。”
张文铭还想反驳,但看着儿子那坚定的神情,便什么也说不出了。
“放心吧父亲,不用太久,咱们张家,就能够成为这江陵县,这荆州府,最有名的商人!全国的百姓与商人,都会像我们看齐,那时候,咱们张家,就不用再左右逢源,在夹缝中生存,任人宰割!”
……
“喂,你听说了吗,那张家这几天又拿下了一片地方,准备要行他那老一套!”
“什么意思?又要联合官府,强行收地租了?哼,这张家赚的钱都够花几辈子了,竟然还嫌不够!”
“张文铭那条饿狼,你还想着他会满足收手?哼,他只怕还觉得赚得不够多,想要他们家世世代代都吸着咱们的血!”
“真是可恶,那日知府大人来了,也不教训教训他!”
“还说呢,那张家的张白圭都入了知府门下,真不知道是收了多少钱。呸!”
市井的消息总是传播的很快,张家又要征地的消息,很快就传便了大街小巷。
那些没有在征地范围的人倒还好,还有闲空在茶馆酒楼痛骂张家,但那些被征到的人家,真是哭都没眼泪。
这一征地,又要多缴纳一份钱,让本就艰难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原本一块自己的地,只需买来使用权,就能够自己种,交够了租费,就不会有什么事情。
但那张家一出手,可不是这么简单。先是联合官府对当地的农民进行强行拆迁与驱赶,虽然房子是自己的,但地还是租来的,即便想要告状都告不赢。
强拆过后,就是收地,别管地上还有没有种东西,直接就给收了过去。由于他们和地主租地,都是口头约定,那些地主即便是违反了也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