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圆不解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说不许就不许!”
白大方神情严肃,态度强硬。
他可不想再多两个“老乡”!
白小圆忽然招手大喊。
“玖橙嫂子!”
白大方只当她想借机逃窜,根本不理,直到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故作腔调的娇媚呼喊。
“白大方~!”
男人骨头酥软大半,白小圆乘机飞奔离场。
比起各种争奇斗艳的古装,玖橙在这揽秋节的打扮很朴素,一条长素裙,身披烟霞红软缎外裳,月白色的裙面上不见半点杂色。
银白长发扎起一束高马尾,在身后微微晃荡。
校门前秋黄木叶款款而飘过少女的耳畔,阳光斜照着她的微笑,在秋日的清晨,一切如梦似幻。
她踩着雪白布靴缓步走来,见白大方还在痴痴地打量自己,不免心生得意,踮脚在男人鼻尖一点。
“好看吗?”
“好看,就像个知书达理,贤惠端庄的古代大户人家小姐,提亲的人都要从城南排到城北!”
白大方今天已经第三次听见这个问题,只打算一招鲜吃遍天。
玖橙可不买账,娇怒笑骂:“得了吧,臭男人。这话你听谁说的,又给多少女人说过?”
“咦?”见招数不顶用,白大方略显尴尬。
“别忘了我当你女人前,可跟你做了三年同窗兄弟。”
只有男人才了解男人,在女人面前端着藏着,到了兄弟这都会暴露无遗。
高中整整三年,白大方是个啥人玖橙一清二楚,甚至比胡雀儿这个女朋友还了解,没指望他会说两句好听情话。
她哼哼两声,继而道:“不为难你了,我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玖橙摸出一根白色长条棒,指着长棒前段两条红色竖杠!
白大方五雷轰顶!
玖橙没好气地对准他脑门一敲:“你想哪去了,这验孕棒是秋月姐的,她昨天跑来盛都找我。”
“姑奶奶,我求求你下次把话直接说清楚。”
白大方如释重负。
待他反应过来,才意识到不对劲,万分惊奇道:“秋月姐怀孕了,谁的?”
“还能是谁的,秋月姐又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只能是唐虎的。”
“他们明明一人一妖兽,怎么可能有孩子?”
白大方不敢相信,这件事彻底颠覆了他在这个世界二十年的常识。
玖橙叹气摇头,神情严肃:“我也不清楚,从古至今人和妖兽从未有过后代,这在生物界都快成了铁律。昨天秋月姐来找我,我也吓得够呛,到现在是一宿没睡。”
白大方稳定心神,反应过来这事的严重性。
“你一定得保密。”
如果暴露,姜秋月一定会被无数双眼睛盯上。
“我知道,昨天秋月姐还想去大医院检查,被我拦住了。这事绝对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不然……”
玖橙面色沉重,作为一个生物学博士,她解刨过无数妖兽尸体标本。但她绝对不能接受有一天躺在解刨台上的,会是自己亲人。
“唐虎已经不在了,我必须保护好秋月姐,无论她肚子里孩子是什么,我都得让她安安稳稳把孩子生下来。”
白大方将玖橙揽入怀中,示意她安心。
玖橙靠在白大方怀里,低声嘟囔:“不过这也是件好事。”
“什么好事?”
玖橙抬头注视白大方,手指在他胸前打转,一双桃花眼眸波光流动。
“如果人和妖兽能有孩子,那说不定我俩也能……”
作为一个天才生物学博士,玖橙有信心搞清楚人和妖兽诞生子嗣的原因,并期望着给白大方生下后代。
白大方摇摇头,只觉玖橙言之尚早。
“我俩才二十,急这个干啥?”
“能不急吗,现在我俩才二十,等日后七老八十呢?她胡雀儿是人类,能和你生一堆娃娃,膝下儿孙满堂,我孤寡伶仃一个人……”
玖橙瞪着水汪汪的桃花眼,满心委屈。
白大方轻声安抚:“我在呢,你怎么就孤寡伶仃一个人了。”
玖橙又赌气地在他胸前一拍:“你还好意思说呢,我想搬去你家你都推三阻四!我不管,今天过节,你必须拿出诚意来!”
“什么诚意?”
“我可和小圆打听过了,今天胡雀儿去外省参加朋友婚礼,那头黑龙也在洪烟那学做菜,你家里可没人……”
玖橙在白大方耳边轻吐幽兰。
“这大白天的,不好吧……”
玖橙狐妖的魅惑气息外散,白大方脑海已经开始燥热,不过仍是有些纠结。
“哼……”
玖橙略微拉动素裙衣领,露出一截光滑雪白的锁骨。
锁骨之下,可见一片黑色胶质微微反光!
狐妖魅惑的气息再次放大。
“你猜我古裙里面穿了什么?”
玖橙全身紧裹的画面在白大方脑海骤然浮现,男人理智的弦线彻底紧绷。
“要不去你那?”
“秋月姐在,不方便。”
“去酒店?”
“我头回,不想用一张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的床。”
二人还在拉扯,玖橙将一个拇指大红色椭圆塞入白大方手中。
白大方下意识推动椭圆上开关,他怀中玖橙骤然一个激灵。
女人面容潮红恍惚,嘴唇翕动问男人。
“你再猜我里面放了几个?”
男人理智顷刻坍塌!
半个小时后,白家大楼二层的老旧沙发开始发出“咿呀咿呀”摇动声。
还有一声声小动物的呜咽喘息,喉音娇慵,似醉非醉,从早到晚……
日落黄昏,一辆轿车停在楼下,身着精致衣裙的胡雀儿开门下车,和送她回家的好姐妹依依不舍的来了个拥抱。
“谢谢丽丽姐,要不你送我回来,我还得在外省过上一夜。”
“客气啥,顺路!现在我们这一批就你没结婚了,你可得快点。和你男朋友都五年了,就别磨蹭了。”
胡雀儿回望白家二楼,见灯光明亮,想是白大方一人在家,回头对闺蜜道。
“应该……快了吧。”
汽车离去,胡雀儿提着大包小包上楼,其中多是好友婚宴赠品,还有她特意帮白大方买的一瓶男士香水。
最近这男人突然开始事后一根烟,胡雀儿受不了烟味,打算让他喷点香水遮掩。
“结婚吗……”
胡雀儿暗暗嘟囔着,不知为何有些莫名心慌。
插入钥匙推开屋门,胡雀儿呆若木鸡。
客厅杂乱散落各种女式衣物,大半都不能穿出去见人,其中还有不少本应该在她房间静静地待着。
沙发还在摇曳,“咯吱咯吱”响动。
从胡雀儿的视线看过去,只能望见一只绝美玉足。
红润玉珠似的足趾和透着可口酥橘的足掌就在半空羞答答,随着沙发晃动的节奏忽蜷忽放,是说不出的娇羞。
胡雀儿忽感全身无力,脑海一片空白。手中的男士香水脱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香气在空中迷茫,遮盖住了海洋的腥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