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两秒后通话中断,白大方手脚冰凉。
次日清晨,白小圆照常买好早餐,朝着楼上喊话:“嫂子,吃早饭了。”
至于是哪个嫂子,就看当事人自己理解了。
胡雀儿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下楼,一头大波浪卷发乱糟糟地披散在身后。
最近天气转凉,她常穿的丝绸吊带睡衣换成了一套粉红色的棉质睡裙,遍布卡通恐龙印花,让她难得多了几分粉嫩可爱的味道。
白大方跟在她身后,穿着深蓝色的同款情侣睡衣睡裤,见胡雀儿伸手去拿包子,提手在她屁股上轻轻一拍。
“先洗脸刷牙。”
“你还打上瘾了是吗?”
胡雀儿幽怨地瞪了白大方一眼,揉了揉略微红肿的臀肉,踉跄着走向洗手间。
白小圆见自己嫂子脚步一瘸一拐,尴尬地转过头去,心里暗道一句少儿不宜。
敖穗也慢悠悠地下楼,身穿一套粉白色恐龙睡衣,头戴一个萌凶萌凶的恐龙兜帽,身后粗壮的龙尾巴左右晃荡,印着同款卡通恐龙印花,和白大方那一身也属于情侣款。
这三件衣服是胡雀儿两天前买的,算是一种无奈的妥协,从昨天的通话来看,保不齐日后还要买第三件,第四件
两人一妖洗漱过后来到桌边,白大方拿起包子咬上一口问:“小烟呢?”
“人家昨天下午就回家了,别惦记了!”
胡雀儿心里是一万个不乐意,这大早上的就提别的女人,日子还过不过了。
白小圆试图圆场,匀上两碗清粥递到胡雀儿和敖穗面前:“嫂子喝碗粥去去火。”
胡雀儿挨着敖穗坐下,把粥碗推开:“你哥昨晚请我喝粥,一个劲地往我喉咙里灌,喝不下了咯”
敖穗听不懂,呆愣愣地转过头,嘴里咀嚼着包子含糊不清道:“雀儿你们昨晚有吃的,怎么不带上我?”
胡雀儿不由一乐:“你放心,他早晚也请你喝粥。”
“咳咳咳!”
白小圆连声咳嗽,本想提醒两个嫂子她还没成年呢,又听敖穗又直愣愣地问道:“雀儿你昨天是不是做噩梦,还梦见你爸爸了?”
“啊”
“我俩房间就隔着一面墙,依稀听见你好像在说梦话,什么爸爸别打了,爸爸我要”
胡雀儿脸上神态格外精彩,见白大方还在偷笑,没好气地在桌下伸腿踢了他一脚。
白大方拿起一个肉包子塞进了敖穗嘴里,哭笑不得。
昨天晚上实在解释不清,他也只能对胡雀儿采取老办法。一晚上折腾的精疲力尽,胡雀儿也懒得和他计较了。
分手一年,经历了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空虚,胡雀儿实在没勇气再和白大方犟到底。
她就是一个没啥能耐的小女人,这辈子也只认定了白大方这一个男人。
吃吃醋,发发火,已经是她能做的最大抗争。
日子都这样了,只能凑合过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