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烟端着处理好的火腿来到桌前,朝着司马楚微微鞠躬,无比诚恳地低头道歉。
“司马先生我们来时太过情绪激动,真的抱歉,造成的破坏我一定照价赔偿!”
白大方瞥一眼地面,才发现别墅客厅潮湿不堪,不少地方都残留着水渍,家具器械大多已经破损的七零八落。
估计敖穗和洪烟这一龙一鲸刚才在司马楚家医闹的动静不小,就差把整个房子都给砸了。
司马楚摸了摸颈部残留的爪印,回味着刚才黑龙的恐怖窒息感,选择了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他可不敢再问对方要赔偿。
“小问题,一天里能见到两只上古妖兽后裔,我本来想都不敢想,房子又算什么。”
敖穗蹦跶过来给自己辩解:“我没对他房子动手,也就掐了掐他们夫妻的脖子而已。”
洪烟把头埋得更低了,羞愤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白大方不免惊奇,在他印象里洪烟不说是个多文静的姑娘,但大体做事还是有分寸的,不会毛躁乱来。
早先去桐兰庄园他叫上了洪烟留做后手,效果还不错,多少算救了他一命,却没曾想她能差点把人家给拆了。
“我最近能控制的水流越来越多,一激动就容易让所有水流失控”
洪烟开口解释,白大方见她皮肤下的淡蓝色血管愈发清晰。
同样盯着她的还有司马楚,不停地摩挲着下巴的胡茬。
“不正常”
司马楚摇摇头,唉声叹气:“这很不正常!”
那表情神态让白大方想起了上辈子给他把脉的老中医,人家眉头皱一皱,他整个人就得抖三抖,只怕下一句开口让他回去吃点好的。
司马楚毕竟是刚刚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人,白大方对他的医术有一定信任,不免替洪烟担忧道:“司马先生,她有问题吗?”
司马楚夹起一块火腿肉放进嘴里咀嚼,悠哉倒上一杯红酒。
“你今年多大了,说越具体越好。”
“十七快十八了吧。”
洪烟掰扯着手指算日子,她是被父母在海边捡回来的,具体生日不详,身份证上写着9月30,正是父母捡回她的那一天。
“你鯢鲸血脉觉醒还不到一个月?”
洪烟点点头,司马楚又指向一旁的电子秤。
“上去看看。”
洪烟偷偷瞄了一眼白大方,羞红脸摇头拒绝。
白大方怕她身体出现问题,开始苦口婆心劝:“讳疾忌医是大忌,洪烟你别任性。”
洪烟依旧神色抗拒,又听司马楚轻声幽幽道:“你最近睡塌几个床了,还是说已经只敢睡地板?”
“我,我”
洪烟哑口无言,显然是被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