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也不是多厉害,我知道的就又好多个地方可以更复杂”
评价不断,结果是,全都一般或者不行。
经纪人会意:
按照他接待泡菜国组合的经验,一般这么说的时候,说明对方确实还蛮厉害的。
但是他不能说实话,对方是金主,所以经纪人迅速拿出财富密码:“我也觉得。”
“,,我知道你是很棒的。”
这话一出,果然金浩闵脸上立马笑了起来,于是更加坚信,没什么,他们都不算什么。
经纪人也就顺着话头往下吹捧,他知道,这些废话在米国人的嘴里说出来就跟没说一样,但是如果对泡菜国人说
下次肯定就会又有好多组合来他这。
哪怕他的价钱贵了百分之20,但这些亚洲人
不就喜欢听他们白种人讲这些么?
可惜,这份情绪没持续多久。
“说起来,我们是不是还没有跟我们的新朋友打打招呼?”
经纪人正得意时,他就忽然听到朴佑训带着些奇怪的笑意:“我们出国的时候,刚好错过了他们出道,不是么?也许我们应该交流交流。”
“呃,我是说,也许我们”
经纪人结巴了,坏了,好像吹过头了。
这三个人的组合来这边可能太久,有时候自信爆棚的时候,觉得自己很有实力,就很喜欢挑事。
但实际上呢?
大家都是从母语不是英语的国家过来,做歌。半斤八两,有时候甚至不如华国的
他刚才只说了一半。
人家虽然不重视
但人家非常有钱,能买到好的音乐。
毕竟华国的娱乐圈,有时候比米国的娱乐圈好让他觉得惊叹,当红明星那么高的价钱
他还没说完,就见朴佑训大步走了过去,身后两人也悠然起身,完全不意外的样子啊哈,这才是朴佑训嘛。
那,给他加点料?
两个人对视一笑,开口:“佑训,慢一点!说起来,你是有华国人血统是吧?哈哈!”
“”这话一出,朴佑训像是定住了,然后猛地回头:“我说过!没有!”
“哈哈,我们记错了!”
两人于是笑得愈发开怀:他们两个还真主要是觉得看不上华国的组合产业,以及一部分别的但朴佑训,是真的很在意贬低华国的一切啊
笑着笑着,那边的人注意到了动静。
为首的那个,有些皱着眉地转过头来。
“嘿,你们是新来的?”
朴佑训迎面就赶上去,操着英语打招呼,然后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他刚才就在边上看了,整容技术不错啊,没想到华国也有这么好的机构?
不对,整的这么好,一看就是在我们泡菜国整的!
才会这样没有痕迹!
而这人当然便是许贺。
他其实是有点不爽的,因为刚才进来之后大家也就没有多谈,继续聊着自己的事情。倒是那边,越说越大声,然后越来越跟个什么似的。
好像很得意的样子?时不时还看一看这边,甚至他听见好几声rs
可惜他们不懂韩语。
包括现在
“抱歉?我不太懂你在说什么。”
许贺不由得抬手揉了揉额头,用英文回了句。
好像是韩式英语?
真的要命,虽然很多人经常说国内中式英语这样那样的不好,不标准,但你要比起来韩式英语,甚至日式英语?
救命,真的听不懂。
他笑得有些无奈,冲那边点了点头,道:“那是你的翻译吗?可以告诉我,他刚才讲了什么?”
朴佑训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三个泡菜国人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先生,我能理解你英文很好,你很骄傲,但并不代表你能侮辱我的客户!”
立马冲上来,面对陌生人的时候他语气还是很正式的,脸上做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我希望你能知道,他们过来,是抱着友好的态度,来传授你们经验的!”
“骄傲?”许贺发现自己不但不懂这几个泡菜国的人说什么,甚至有些不懂这个白人的逻辑:“抱歉,语言只是交流的工具吧?而且我这就是侮辱了,不至于吧?”
他很奇怪,为什么这几个泡菜国人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说他们英文不好,没问题吧?
“你难道不知道”
也有些惊了,甚至不满。
他刚要说你不知道泡菜国人的自尊心,来米国这么久了英语也说不好但职业习惯就让他立马卡住:一时间好像真的说不出话。
但众目睽睽,也不可能不反击:
好气!刚才那句话要是真的说出去了,那他的泡菜国客人就不会找他了!
他想起报纸上的新闻,决定还击报复:“先生,你所在的地方是米国,全世界最自由和民主的地方。所以你要知道相对于你那些被压迫的同胞,你应该很庆幸你现在会英文!”
然后,他就看见对方第一次坐正了看着他:
“第一,少看那些编造的ns,多看看历史上的米国是怎么来的抱歉,是我唐突了,美国似乎没有多少历史可以看。”
“第二,我确实庆幸我会英文,所以我知道你讲是什么,知道你们的文化是什么,也因此知道很多包括音乐的事情,欣赏这里面精彩的部分,不喜欢里面的糟粕,但也就是这样了。”
“所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很遗憾,音乐就是音乐,我不会因为想要获得这边的市场,说一些自己心里明明不信,但对方会很开心的话。”
彻底死机在了原地。
许贺只能叹气,提醒道:“现在,你可以继续你的翻译工作了么?”
转过头,那三个泡菜人还是呆在原地。
也不怪他们呆住了。
因为此时,三人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从始至终,这个华国人就没有拿正眼看他们。
而且对待这个纯的米国白人,无论是神态还是语气都极其平淡,甚至到最后还带着些不耐烦,和他们刚来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态度。
像是在家里遇到了让他不喜欢的拜访者,招呼几句就打发走了。
倒是他们三个,像是三个仆人一样在边上。
连嘴都插不上,也没资格上桌。
除了呆住,那也只有满脑子都是无名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