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杀的萨尔温都有些吐了。
楚行现在也是一门心思赶紧入塞,实在是不想再来这种糟心的地方了。
有那么多贼子,也只有高迎祥这种精力充沛的家伙应付的过来。
前方便是红盐池,以后也是楚行的领地了,楚行远远的眺望着,心里默默的规划者,对于未来红盐池的发展。
一旁的田见秀苦笑着说道:“说来也奇怪,当初我们一行人,去板升城的时候,这些毛贼一个也见不到,谁曾想回来的路上,就跟贼蛾一般,杀之不尽。”
李自成皱着眉头说道:“什么杀之不尽,这些贼人都奸猾的很,前面给了博尔赤部落好处,他们肯定得到了风声,想着赶过来,沾点便宜罢了。你们行走江湖的经验少了些,以后这事儿寸步是不能让的。”
被李自成这么一说,刚才劝谏楚行买路的田见秀脸色有些难堪。
而此时见李自成提起此事,楚行觉得确实有几分道理,这种贼人,就是你让他三分,他欺你一丈的性格,不过他不会为打翻的牛奶而哭泣,而是冷冷的说道:“以后红盐池是我们的飞地,要想有个安稳的发展,这一片必须肃清。他们露个头也好,让咱们大体知道了红盐池一带周围的情况。”
一旁的秦英皱着眉头道:“若是此地肃清了,这商道也就通了,咱们岂不是白白给人家做嫁衣?”
田见秀拍了拍秦英的肩膀,苦笑道:“咱们家大人岂会给别人做嫁衣,不把人家的毛都拔了,就不错了。”
秦英不解的看向田见秀,不知道这位大叔为何跟自己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
见秦英不理解,田见秀无奈的解释道:“一旦肃清了此地,商旅兴盛起来,那么受益的肯定是我们啊,第一,我们的货物可以通过商旅出去更远的地方,第二,路过我们的地盘,能不缴税吗?这种关卡的好处费,可是油水不少呢。”
楚行诧异的看了一眼田见秀,没想到这家伙在内政上还有一套。
而田见秀也没有停嘴的意思,指着不远处的红盐池说道:“当时我们是夜宿,周围没有动静,我起先也以为红盐池已经彻底荒废了,是不值钱的地方,但是我思虑再三,俄木布既然舍得将红盐池给我们,一来,或许有些许与大人的谙达情分,二来恐怕是这里有匪患。”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铜锣声想起,就见红盐池附近的丛林里蹿出来一帮人,这些人穿的破破烂烂,不过却扛着一面破旗,上书“红盐大王”四个大字。
见状楚行忍不住苦笑起来。
“俄木布这狗东西,我到底该说说他与我的谙达之情呢,还是说他白嫖我数万两白银呢?”
众人倒不是如何惊讶,实在是迁徙这一路,遇到的匪徒太多了。
前方的赵甲和李自成停住脚步,二人商议了一番,就快速骑马赶了回来。
李自成神色凝重的说道:“这应该是盘踞在红盐池的匪徒,当时我们没跟他们碰上面。”
“他们有多少人?”楚行问道。
李自成说道:“初步估算,大概有一百多人的样子,以步卒为主。”
楚行在战马上,手搭凉棚观望,大抵有个一百五六十人的样子,这些人跟遇到的那些部落却不一样,属于有实力的坐地户,而且是俄木布都不愿意花费时间剿灭的那种人物。
而自己这一方,相比之下,一百精骑消连番出战,已经精疲力竭,有些指望不上了。
看到他们,还整出一张牛皮打鼓,震天响的敲动,就知道这群贼子,肯定提前设下了马眼子,暗中打探消息,知道自己这行人要路过此地,而且沿途打了不少仗,队伍疲乏。
萨尔温等人眉头紧锁,因为他敏锐的察觉到,眼前这批人,比之前遇到的毛贼和小部落还要难缠。
看他们身形矫健,步伐灵动,一看就是常年干匪的,这种人占据地利,是极其难缠的。
尤其是前面是沼泽地,即便是战马,也奔驰不起来。
而且楚行还隐约的察觉到,对方的队伍中,大概有二十来人,杀气很浓,眼神里带着一股凶悍劲儿,一看便知道,是老匪中的精英,传说中的积年悍匪,甚至能看得出,有些人是之前混安塞县的。
“大人,我们怎么办?”众人看向楚行,大家都觉得这一次怕是要真的动手了。
楚行环视四周,淡然道:“莫急,莫急,李自成大叔,您代表我去跟他们谈一谈,有什么要求,不妨先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