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外,两队士兵冒着雨,手拿着联邦专制的-150充能步枪守在门口。
平常时,他们只会守在难民区到荒野的进出口处。
只有在今天这种特殊的日子,他们才会接到命令返回难民区之中,维护会场入口处的秩序。
在队士兵这对面不远处,有百十来号人正撑着伞在静静等待着。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来陪同参加觉醒仪式的家属,也有少数是来碰运气的小老板。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觉醒仪式结束,等待着那扇大门打开,等待着有人从里面走出来。
忽然,那老旧的木门发出了“嘎吱”的呻吟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本就电闪雷鸣的世界在这一刻也变得更加嘈杂了。
“有人出来了!”
“什么?”
“现在觉醒仪式不才过去半个小时吗?怎么会有人出来?”
“估计是无法觉醒,被赶出来的吧?”
“一年就一次,这次半个小时……”
“这有什么,去年不是还有人在仪式刚开始时便跑出来了么?见怪不怪了…….”
“你说的去年那个人好像也是他.”
当陆寻出来时,等待在外面给家属们相互小声地交谈了起来。
有人在惊讶陆寻为什么现在就被赶出来了,也有人替陆寻感到可惜,还有人说起了陆寻去年觉醒仪式上的“光荣事迹”。
站岗的两队士兵中也有人看了陆寻一眼,眼神中有着些许怪异。
怎么又是这个家伙?
貌似去年觉醒仪式刚开始便从里面跑出来的,也是这个小子吧?
去年来维护会场入口处秩序的人也是这两队士兵,所以他们对去年那个第一个从会场里冲出且自带“尾气”的少年,映象尤为深刻。
“哪家的?”
“不认识,但好像是贵平药店的…….”
站在远处的老板中有几个人相互问了问,最后都看了一眼人群中拿着拐杖的老人。
而其他老板则是看了一眼陆寻那有些苍白的脸色后,聊无兴趣地撇了撇嘴。
服用觉醒药剂后,假如觉醒失败了,脸几乎都是苍白的,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样。
有人说,那是因为疼;也有人说,那是觉醒药剂的副作用。
但无论是哪种原因,在这些老板看来,陆寻觉醒失败是无疑了。
他们丝毫不会将陆寻脸色的苍白和异能使用过度联系在一起。
“咦?这些人怎么也来了?”
陆寻一出来,注意力就被众人头顶的一排排字幕给吸引了。
他妈的,一两百人,全是白色的。
在看见众人千奇百怪的反应之后,陆寻心里也丝毫不慌。
这场景和他去年捂着肚子从离开礼堂出来时比相比,只能说是小场面。
现在唯一让陆寻意外的是,平日里那些大老板怎么会来这里吹冷风?
难民区中虽说都是难民,但经过一年多的发展,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也逐渐显现出来。
有的人起早贪黑成了拼命打工挣钱,却只能勉强混个温饱;有人游荡在难民区与荒野之间,温饱算是保住了,但一不小心就会命丧黄泉;而有些人却靠着人情世故,在难民区混得风声水起。
陆寻与一家药店有合作关系,所以算得上是三类人兼顾,而那些老板则是单纯的最后一类人。
他们靠着与壁垒内某些人的关系,抢先一步垄断了难民区的各行各业。
平日里,除了执法者以外,就属这些老板们最蛮横了。
甚至镇守在难民区出口处的部队,也得看他们几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