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午夜,海市XX小区。
一条黑色的身影攀爬在下水管道,他的速度很快,几个眨眼,到了四楼。四楼的有一扇窗没有关,黑色的身影消失在窗户里。
三天后,海市公安接到报警电话,出警后,在XX小区的一户居民家发现一具尸体。报警的是死者的女儿。死者酗酒,打老婆,离异后与女儿一起住,女儿和父亲关系不好,一个屋子里住着,却并不说话,这还是女儿闻到了异味才报的警。
死者是被一击致命的,致命伤口就在头部,额头正中间。
又是一个午夜。
电话铃响,高进还迷糊着,他连眼都没有睁开,直接摁了接听键。
“我杀了人,在XX小区,21栋,楼后面,你快派人来!”声音沉静,平稳。“嘟,嘟……”电话挂断了。
高进立刻清醒了,身体瞬间从沙发弹起。这声音有点耳熟,似乎、好像是段飞的,XX小区,不正是自己所住的小区吗?
将值班的几个兄弟叫,高进开着车,就冲出了警局。
远远的就看到段飞坐在21栋草坪边,他看到警车过来后,也站起身迎了来。
段飞高有180,体重60KG,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眉毛浓而黑,眼睛在大而有神,鼻梁高且挺,嘴唇紧抿
着,理着平头,一双大长腿,矫健有力,当他看到下车的高进时,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
两人走近后,没有时间寒暄,高进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一会再聊。他急着去看一下尸体。
尸体仰面朝天的躺着,他致死的原因一目了然,额头正中间汩汩冒着红色的血与白色的脑浆。脸部被血与脑浆糊成一片,早已看不清五官。
这情景让高进有些胆寒。当然并不是因为死了一个人,做刑警已经五年了,各种死人、各种死状他见的多了,让他胆寒的是,这样死状的死人,已经有六个了。
他转头看向段飞,想起他刚才给他打电话,说的是“我杀了人!”他心里头升起一个他不敢想的疑惑:人的头颅骨是非常硬的,一般人是不可能捅得进去的,但是他知道,做为特种兵的段飞能。
“你小子怎么会在这里?”高进问道。
“我回家探亲,经过这里,想到好久没见到你,所以过来看看你。”段飞回答道。
“这一栋好像离我那栋挺远的?”高进接着问。
“你不是不在家吗,我就下楼,刚好有点尿急,所以就到这里来了!”段飞回答的滴水不漏。
“你刚才在电话里说,你杀了人?”高进单刀直入地问。
“班长,你是不是太累了,出现了幻听,我说的是,我看到了杀人!”段飞闪着大白牙回答道。
“是吗?”高进心里清楚,段飞在说谎。他刚才确实说的是我杀了人。“你说你看见了杀了?”
“凶手长什么样你看到了吗?你当时在干什么,你为什么没追去,以你的身手,应该手到擒来才是啊?高进连珠炮般地问道。
“凶手长得和我一般高,身形与我也挺像的,他从左边的跑了,他对这个小区地形很熟悉,拐了几个弯,就不见了,我没追!”段飞说。
段飞对高进将他当疑犯般的问话,一点也没有生气。他说:“班长,做为报案人及目击者,我还有什么手续要办的,赶紧的,我要回团里,今天是全军比武报名的最后一天了,我赶时间!”
高进看那边法医和采证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说:“走吧,我陪你回局里办手续。你怎么还这么办事,比武,你不会早点报名,非得到最后一天?”
“我,这不是犹豫吗,我这不是怕一报名,别人就没有机会了吗,我去参加比武有些胜之不武吧!”段飞带着玩笑地口吻。
“你小子,怎么还是这么大言不惭地。”高进捶捶段飞的肩膀。“个月我去了一趟海市,我们新兵的时候就是在那里度过的,那里的变化真是大啊,话说,你是不是再也没去看过啊?”高进问。
“去过,五月我去过。”段飞对着高进眨了眨眼。
“五月?你去海市干嘛?”高进问。
“随便看看呀!忆从前,忆往昔啊!”段飞笑嘻嘻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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