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个傅顶宗究竟是什么来头!?好端端的居然记恨了父亲这么多年!?至今依然未能完全遗忘!”
“是啊,是啊!父亲,女儿总觉得,我们窝在这里,这个山沟,终日与这些山野老农为伍,怕是终究难逃被官府抓获的命运!更何况这个傅顶宗对父亲如此的记恨!不如我们找个空隙逃出这大山里头吧!?”一边的女儿马琴也点头附和,将自己心中的担忧如数说出。
只见马斌有些茫然无力的摇了摇头,满眼怜爱的看了看这一双儿女。
长叹一口气,好半天才悠悠然的说几句话:“你们不懂,自从为父签了那份投降书,我们马家老小,便再无退路了!你们母亲如今已经丢了性命,就连失手我们都没法给她安葬!
如今委曲求全的跟在这白河沟村民队伍里头,只不过是希望能在他们的带领下,躲在这深山老林苟延残喘,了此残生罢了!正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
这大吴天下天大地大,可却再也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
我看这太子贾鹤春,和这个狗屁宰相傅顶宗,并不是一路人,只要我们想方设法地交好贾鹤春,未必不能够在这个群体里暂时获得庇佑!”
却见自己儿子马奎有些满脸不屑的撇了撇嘴唇。
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马斌有些担忧的轻轻咳了咳嗓子,一巴掌重重地拍在马奎肩膀上:
“我儿啊,这一年两日为父仔细观察,这一群人里头,就这贾鹤春,还算是头脑清醒极善智谋!余者皆不足为奇!”
不可置信的轻轻的咦了一声,马奎满脸的不信:
“父亲此言差矣,我倒觉得这个傅顶宗心机颇深,而且为人坚毅,我们父子三人可需要好生提防才是!
至于这个狗屁太子!不就是个二逼青年吗!何足为奇!?”
自嘲地呵呵一笑,马斌深深的看了看那远远离去的贾鹤春一眼。
扶起一儿一女,缓缓跟上队伍。
边走边耐心地为儿子马奎详细讲解:
“这说明你还对这个贾鹤春并不了解!我们此次随着这一伙村民进山,路过我们上次被大火驱赶的那个山坳!
为父心理的种种疑团,这才慢慢解开!”
一旁的马琴满脸不解,好奇的斜着脑袋轻声问:“父亲说的是那次烧死很多衙役和乡勇的大火?”
轻轻捋了捋下巴的山羊胡须,马斌一脸的凝重:“为父上次摔的这么多衙役和乡勇围攻这帮人,按理说也是胜券在握,本以为生擒这帮子逆贼稳如泰山,可最后却落得个满盘皆输!如今经过这些地方,好好的复盘想想!
这才觉得!我输的一点都不冤!”
说完指了指那远处被大火烧焦的那一片山坳。
“奎儿,琴儿!你们看到那个被大火烧焦的山坳没有?那山坳的地形,刚好成一个半圆形,山谷和斜坡的倾向坡度,非常适合大火向西蔓延,不过那里草木森茂,他们放火的时候,竟然想出了砍出一条防火带的方法,让大火只烧到我们身上,而自己一方,却能够保证毫发无损!”
有些自嘲的呵呵笑了笑,摇了摇头。
马斌一声仰天长叹:“你们再想想那地窖里头,决定了我们父子三人终身命运的关键一战!”
有些好奇的看着父亲,马奎满脸的疑惑不解:“孩儿问过那些个村民,他们不都是说他们的太子爷贾鹤春,当时神明附体,请得雷神下凡!这才有了那如雷击般的剧烈响声嘛!?”
“当然不是!”对于这些以讹传讹的无知村民得出来的结论,马斌极为不屑,当场便立即予以驳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