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如今改成一日三餐,加大家都干的比较辛苦,如此下去,我怕粮食支撑不住啊?”
梁山断金亭中,杜迁一脸愁容的对陆羽说道。
这些日子,山寨下开始大规模的发展建设,粮食消耗极大。
身为伙房头领的杜迁极为担心,不得不找陆羽讨论此事。
陆羽也皱了皱眉头。
红薯虽然产量高,但不是立马就有收益的。
眼下的危机,看来还是只能靠下山做几次大买卖才能解决。
正在这时,山下朱贵带着一个人正在朝着亭中走来。
“哥哥,前些日子让我打探的事情有消息了!”
朱贵见到陆羽,高声说道。
“朱贵兄弟,先坐下喝杯水再说!方才杜迁兄弟还在问我要粮呢,你来的正是时候。”
陆羽让朱贵在亭中落座,笑着道。
朱贵喝了口水,缓了口气,出声说道:
“哥哥,最近我派遣喽啰在梁山脚下四处打探,发现那西溪村的保正为祸一方,鱼肉百姓,乃是村中一霸,哥哥想要替天行道,正好拿此人下手。”
说到此处,朱贵对着方才带山来的那个人说道:
“刘三,你过来,和寨主哥哥说说具体情况。”
那名叫刘三的人看着陆羽,讷讷不敢言。
陆羽见状笑道:“你叫刘三是吧?我是这梁山水泊的寨主陆羽,这是山寨二头领杜迁、那位是三头领宋万,你不用害怕,有什么冤仇尽管跟我们说就是,我们替你做主。”
刘三这才回过神来,颤颤巍巍的说道:“禀寨主,小人本是郓城县东门外西溪村的村民,世代在保正家里做佃户。
不成想那保正的儿子看俺浑家貌美,就想强迫俺浑家,幸好被我撞见,哪知那畜生根本不将小人看在眼里,小人一时恼怒便和他打将起来。
结果那保正偏袒他的儿子,让庄的人将我打了一顿,俺一人打他们不过,俺浑家担心被玷污,撞墙而死,事后保正还想将我送官,小人只好偷跑出来。
幸好为朱头领收留,听朱头领说陆寨主打算替天行道,请寨主为小人做主啊!”
说到悲痛处,那刘三泪水长流。
杜迁皱了皱眉,说道:“哥哥,那西溪村的李保正我也知晓,听说他在西溪村里作威作福。
只要有人敢违逆他的意思,不管是佃户还是村民,暗地里就是乱棒一顿好打,打死便丢在村东面那条溪流之中。
为了掩盖罪行,还装神弄鬼,说是溪中有鬼魂作祟,诱人下水,这些年来不是请和尚念经就是请道士做法,官府被他下打点,也从来不去探查究竟。”
听杜迁说到此处,宋万也说道:“杜兄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
当日那李保正请人用青石凿成一个宝塔放在溪边,以图镇压水中鬼魂不往西溪村来。
哪知那东溪村保正晁盖却是个好汉,夺了那宝塔放在东溪村村边,村民都以为两村会因此产生械斗,哪知西溪村的保正屁都不敢放一个,此事也就此罢休。
倒是那东溪村保正晁盖因为此事便多了个托塔天王的绰号,小弟未曾山之前,多听人说起此事。”
原来那晁盖托塔天王的绰号是如此得来。
陆羽轻轻点头道:“那东溪村晁保正之名,我也所耳闻,江湖都说他是一条顶天立地的好汉。对了,刘三,此事你可曾报官?”
刘三摇了摇头道:“寨主,小人不过是保正家的佃户而已,无钱无势,就是告,又哪里是保正的对手?况且就连县中许多官吏平日都是保正家的座客,小人怎么敢告?”
陆羽闻言皱了皱眉,十分愤怒。
北宋时期,佃户平日除了要交大半收成之外,还要无条件地为家主做事,受人使唤奴役,地位十分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