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觉得呢?”权卿冷笑一声,反问道。
权律侑却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还有一点,让我很奇怪,为什么天道亲临,还刺激到了你的神血?据我所知,神血只有在两种情况下才会触发,一种情况是,只有在持有者情绪激动的时候,才会激发,还有一种情况呢,就是使用神血的能力了,你又是哪一种呢,倾城?”
“呵,原来如此啊,那你觉得我是哪种呢?“听着他的话,权卿的表情变得极其的冰冷,双眼之中仿佛蕴含着万千利刃,直接射向了权律侑。
权卿眼神中的忌惮和防备很明显,权律侑一看就知道“叶倾城”她想要隐瞒着一些事情。
殊不知,权卿是故意诱导权律侑这么想罢了。
“不好意思啊,我猜测应该是后者吧,毕竟据我所知,你的情绪很少有出现波动,那么,你又在隐瞒什么呢?
听着他的话,权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神情阴沉了下来,但是却没有说任何话语。
“倾城?”权律侑见此,不由露出了微笑,试探的又叫了一声“倾城”。
权卿听这个称呼也是厌烦的很,真是令人恶心。
“是又怎么,不是又怎么。”
“哈,我就知道,”权律侑笑了,“我猜,你真的想要接受天道的恩赐吗?从你的身上,我感觉不到你对天道任何的尊敬。”
权卿眼神一凝,感受到对天道的尊敬?从何感受到的?还是说“叶倾城”对于天道厌恶,太过于明显了吗?
“但是,拒绝天道的恩赐,何尝不是一种沦蓄逆呢?不过你的胆子也是够大的啊,竟然在天道来临的时候,试图用神血阻止天道?哪怕只是潜意识的排斥,或则慌乱之下错误的决定,也是不可的。”
权律侑说到这,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着“叶倾城”,不过权卿这时候,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权卿心想,他能够这么说,想必也是知晓神血可以抵御或则阻扰天道
权律侑叹息一声,大有几分恨铁不成钢,朽木不可雕也的气概,在他看来,“叶倾城”是真的不知道浪子回头金不换这个道理。
不尊敬天道?试图和天道作对?
那无疑是螳臂当车,真是太不自量力的。
可是“叶倾城”她明明对天道展现出了敌意,为什么天道还会给她恩赐呢?按理说,一个对天道展现出敌意的人,把他打入魔道,都算是合情合理的了。
但天道没有,反而对她格外宽容,甚至还有一些喜爱?
从出生那一天起不,权律侑还未出生之时,就注定了是天道的宠儿,他母亲的凡胎,甚至无法承受他的力量,靠着各种灵丹妙药,都差点在怀胎七八月时去了,这是,天道超乎预料的亲临凡间,赐予了他祝福,让他母亲顺利的生下了权律侑。
他就是天道的宠儿,注定将要成为拥有神血中的人胜利者。
但是,为什么会出现一个同样获得天道亲临的“叶倾城”?
权律侑心思窄是容不下其他人分走天道的宠爱,哪怕是一点点。
为什么?
明明“她”对天道没有一点尊重。
他开口道:“你就不怕惹祸上身吗,毕竟,天道可是非常的恐怖,即便是天道也是有着自己的规矩和底线,你的行为就相当于在挑战天道的威严啊,我猜倾城你现在不敢与天道硬碰,虽然你又那个心,但没那个实力,你的能力有限,只是刚刚踏入仙途而已,若是早一些的话,你可能就与我差不了太远了,可惜可惜。”
权卿冷笑道,知道自己刺痛了这家伙的心病,他道:“有什么好可惜的,有了天道亲临,兄长,你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权卿顿了顿,继续说道,又一次直呼他的姓名:“权律侑,这意味着某人认定的事情出现了变化,意味着你以为没有对手的棋局上,出现了和你同样的执棋人不过,权律侑,你确定升级执棋的人,而不是棋子吗?天道它觉得你是执棋的人吗?”
说完这句话,权卿就笑了起来,他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洁白的牙齿。
权律侑看着她那洁白的牙齿,就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莫名觉得窒息,他仿佛站在悬崖边上,稍有不慎,就会堕落
堕落的时候,他该抓住什么?
他真的有可以依靠的人或则事物吗?
权律侑脸色不由难堪了几分。
隗厌辞小口小口品着茶,乐呵呵的看戏,还暗自和权律侑的护道者进行一番灵气上的对抗,不过,这只是算是友好范畴的打招呼。
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回忆起的往事,可是这些年,它一直盘绕在他的心头。
那个死士,那个被他下了血咒,号称绝对不可能违背血咒的死士,背叛了自己。
权律侑不在乎那个死士,他在乎的是自己的性命,那个死士不过是一个卑微之人,却打破了,血咒的控制
那其他人呢?那个死士只是一个尝试,是个很弱小的,不过筑基的修士,其他人修士呢?
金丹?元婴?亦或者是更高的境界,自己怎么确保他们不会背叛?
该如何,获得比血咒更强大的控制能力?
权卿又开口了:“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执棋者甚至不止你我,天道也是,而且你不觉得,你一直都很尊敬崇拜天道不,应该说是依赖着天道你仔细为什么一下?”
权律侑脸色一变:“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觉得天道对你的关注程度比别人更多吗?这种关注,你觉得真的是好的吗?
权律侑的表情再变,眼神中闪烁出复杂的光芒:“你的意思是天道......在监视我?“
“监视?”
“没错。”权卿点点头。
“你是怎么知道的?“权律侑眼睛瞪圆。
权卿循循善诱,知道猎物已经上钩了:“有一句话听过没,局外者清?我之前可是一直都没入局,或则是,作为棋子,冷眼旁观,我可不像你那么自负,也不像你那样,容易轻信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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