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画吧,满脑子胸部屁股,脑子都不干净,还怎么画画?”
南乡时干脆地发出了病危通知书,接着他补了一句:“后面那半句是开玩笑的,让你重画倒是真的。”
“咳咳咳——!”
四谷开司剧烈咳嗽起来,忍不住用小女生一样哀怨的目光看着南乡时。
好嘛,最后还不是得重画。
不过看归看。
四谷开司对比了一眼自己与南乡时之间的差距后,还是小小地叹了口气,把画拆了下来——为了池白艺术大学里的漂亮大学女生,加油!努力!
他重新取了张速写纸开始画画。
另一边的南乡时也没愣着。
四谷开司这样的纯艺术生能在池白艺术大学里讴歌青春,追求女生,是因为他有个好家境。
能啃老说话就是这么硬气。
可南乡时不同。
他还是背负着南乡全家希望的男人。
没那么多时间能够花费在大学专业课程作业上面。
说白了。
美院大一、大二的课程基本上都是打基础。
比方说黑白静物写生,黑白人物写生还有理论课程之类的,大三大四才是被老师带去练习以及确认个人风格。
而目前的这些基础东西,南乡时早就已经滚瓜烂熟,自然用不着在这方面太花费时间。
所以他稍微思索一番,便决定先从这次色彩表达的课题作业着手。
刚好,这一次的色彩表达的课题作业也正是他最近所画的最多的题材——
水彩画。
这也算是一箭双雕了。
画完这幅水彩画,刚好也能带去岗野美术培训中心试试看。
能不能拿下培训老师的资格...就看这次了。
......
四谷开司就这样低头画画,时不时会低声询问一下另一边南乡时该如何完成手头的素描。
而南乡时也基本上是有问便答。
在这样的时间过程中,四谷开司分明就感觉到自己的状态似乎起来了。
落笔更加果断,对黑白的感知似乎更加敏锐了。
但也就是在他全神贯注,没有半点分心的这段时间内。
旁边突然传来了诧异的声音。
“这位同学,你在我的素描课上...画水彩作业?”
啊?
还有人敢在素描课上画水彩作业的?
谁这么不知死活啊?
就算要赶作业,那也应该是抽自己课后时间,晚上过来京之美画室赶作业嘛。
在别的老师的课上画其他老师的作业。
这不是找骂么?
四谷开司地抬起头,真想看看是那位‘勇者’,胆量居然如此之大。
总不至于是南乡吧?
然后...
他就愣住了。
因为他分明看见。
负责教导京之美画室素描的名川老师正站在自己身边...
更准确来讲。
是站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竖着画架的南乡时旁边。
“呃...”
感受着四周投来的画室同学好奇的目光,又看了眼似乎根本不在意周围目光的南乡时,四谷开司张了张嘴,脑子里只剩下一句感叹的话语——
“南乡,你可真是个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