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费了,窦大人。”
包元乾在众人冷场之时,对着窦钦说道。
四周不知何人带头喝起彩来,如星火燎原般,霎时间整个马场欢声雷动。
“发财了,发财了!”包布同那壮硕的身子,在人群中跳动,挤得周围人不敢靠近他。
萨仁雅眼眸中带着光芒,嘴角扬起地看着包元乾。
窦钦脸色风云变幻,看着趴在地上吃土的哈超,斥责的眼神怨他无用。
哈超起身不服道:“那人使诈,用止马哨!”
包元乾冷声道:“愿赌服输,哪儿来的这么多借口!”
他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先耍诈,那就别怪他了。
“你!!”
“够了!”窦钦喝道,“愿赌服输,一千两罢了,窦某给得起。”说罢便一拂袖让仆人将银票给了包元乾。
邓平虏对着行都司几个官员拱手道:“嗨呀,没成想这厮这般争强好胜,一不小心赢了诸位,抱歉抱歉。”
那些官员都有些悻悻然,窦钦淡淡道:“无妨,不过是手下人比试罢了,无伤大雅。”
他说是这样说,心里却快被憋出内伤来。
他恶狠狠地盯了盯包元乾,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冷哼一声,拨马而去。
而包元乾也只是无赖地作揖拱手,恭送他离去的模样。
“这包鞑子,怎么处处与窦大人作对。”环儿掀起车帘抱怨着。
崔莺莺有些不快道:“环儿,你越发过分了,纵使我与包大哥没了交集,你也不该这般出言,恶语伤人。”
环儿挨斥,撅了噘嘴焉了下去。
..............
塞北边关的夏夜,依旧寒冷。
沙子坝那达慕大会经过白日的狂欢,夜晚也不停歇。这些能歌善舞的少数民族,仿佛有发挥不完的精力。
无数的篝火堆燃起,众人手挽着手围成一圈载歌载舞。
包元乾白日大展神威,替肃州卫挣了脸,赢得了肃州卫众人的尊重。
此时正拉着萨仁雅与弟弟,还有自己那手下二十来号人围着个大篝火群魔乱舞。
都是些糙汉不懂得什么舞蹈,索性摇头晃脑,饮酒狂欢。
萨仁雅如痴如醉,心中洋溢着发自心底的笑容,在她看来哥哥无恙,不日将要回去,今日又能参与这那达慕大会,人世之美尽于此间。
包元乾看着萨仁雅一脸幸福的面容,心中却有别样的想法,他心中知道萨仁雅将要面对这什么。
往日自己可以强忍着,明知她被骗,自己却是个帮凶。
可是多日来萨仁雅为人爽快直接,替自己出头搏面,对于认可的人可以一掷千金,对自己恩情不谓不深。
今日自己只是对绝地有了些想法,就能将自己颇为重要的胸坠给舍了。
她这般对自己,世间有几人?而自己.....哎..他妈的,为什么自己没有实力啊,为什么自己不能左右萨仁雅的命运呢?为什么自己只是个任人摆布的大头兵呢!?
弱者如蝼蚁,强者方才能执宰四方!
夜色深沉,狂欢渐渐歇去,人们陆续回到帐中歇息。
包元乾的帐就在萨仁雅之旁,四周皆是皆是有人看守,严严实实。
他入帐刚欲闭眼,却见帐帘掀起。
他起身看去,原来是噙着笑容的萨仁雅入了内。
“怎么了?”
“今日兴起,不想睡,便来寻你了。”
包元乾无奈一叹,原来是找自己来谈心的。
萨仁雅入帐,坐在包元乾身边,脸酡红着,那是酒喝多了的缘故。
“你真是明国人?”两人无言半晌,萨仁雅突然问道。
包元乾点点头,“准确来说,是自我有记忆以来便在明国成长。”
他如今的记忆知道了八九岁,再之前的由于穿越的原因,实在没印象了,就不知道这身体的原主人知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