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元乾抽出自己的雁翎刀,斜指地板,目光微眯盯着张骡。
那张骡马步微起,脚底一蹬地板,借力一喝便欲突身而来!
他刚刚起势,却没想到包元乾的身形起的更快!
只见包元乾兔起鹘落,突到自己跟前,兜头便是一片片此起彼伏的刀影劈来!
他仓促变招,横刀格挡!
“当当当...!!”一连好几声金铁交接声响起,兵刃磕碰的火花四溅!
只是在一念之间,一息不到的功夫,包元乾一口气劈出了九刀!
包元乾本就膂力过人,招式朴实无华,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劈金断玉般的势能呼啸而下!
那张骡万万没想到包元乾敢主动突身来攻,他原道包元乾本事平平只有招架之功,哪敢主动上前作死?
更没料到这包元乾出刀速度这般之快,简单粗暴却实用,每一刀来势山呼海啸般,他一时间吃不住包元乾的力道。
“哐当”一声,张骡手中单刀被包元乾最后一刀劈落,旋即一道寒芒已然抵在自己咽喉之上。
“张小旗,你服,还是不服?”包元乾冷冷地看着这之前围过自己的人,他自然知道这张骡和那张驴儿脱不了干系。
那日在军营,这张骡虽不是哨骑营的人,却也来帮场,今日杀的便是他的威风!
“咕噜”张骡缩着头感受着包元乾刀尖的寒意,有些懊恼自己轻敌,被人照面拿下。
可输了..便是输了。
“包总旗厉害。”张骡无奈道。
包元乾收刀一笑,心道自己又不是什么文弱书生,本就是惯使单刀的人,纵使胡劈乱砍也未必比这些人差多少,更何况有包大叔一番调教,刀尖上的微末技艺进展不小。
有些事情就如窗户纸,你不捅它永远不破,可你轻轻一捅便能看到里面另有乾坤。
这刀技也是这般,近二十日来他日夜苦修,还阵前斗将,其心性刀法早就今非昔比。
如今他虽然不见得打得过应浩这样的老辣,但是打打这些同是军营胡砍的人,倒也绰绰有余。
众人连同那另一个小旗,见自己眼里素来刀法不弱的小旗张骡,短短一个照面便落了下风,心里都暗自心惊,自己掂量掂量,似乎确实惹不起这包总旗。
情报有误!这包总旗似乎并没有传闻那么差劲!
不过那马六看张骡吃了瘪,便欲上前出头却被后面入院一人呵止,“马六住手!好大的胆子,和总旗大人叫嚣?”
众人看去,一人粗衣长身而入,众人都收起刀叫了声“卢大哥”。
包元乾看此人生的普通,可步伐却落步盘根,是个练家子。
那人走来道:“包总旗,标下小旗卢刚锋,手下的人不懂事得罪了。”
卢刚锋说罢便回身喝道:“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包总旗昨日才替被侵田的弟兄出头,今日你们便揶揄排挤他?尤其是你马六,你堂哥马跃阵亡,家里被侵田的事你不会不知吧?你今日还敢和包总旗叫嚣?良心在哪?!”
包元乾听他这般说,自己倒是不好意思了起来,本来他当初也没打算替其他人出头,却没想到无心插柳了。
马六听罢有些惭愧,他虽听闻了,却没有胆子与上官作对。他倒也是个直汉子,当下便抱拳赔罪。
包元乾刀归鞘中,笑道:“卢兄多虑了,只是同袍之间切磋了下技艺,伤不了和气。”
他和煦话音一落,转头看向吃瘪的众人,脸色淡漠道:“如今,我包元乾的差派,尔等听还是不听?我这总旗做得还是做不得?”
张骡捡起刀,与一众人皆是抱拳赔罪,“全凭总旗做主!”
包元乾搓了搓手,既然这威也立了,逼也装了,接下来就要安插调整哨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