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惊懔,这若是把利刃,方才只得被逼的弃刀,否则少说掉几根指头。
“包大叔,我想再试试另一刀势。”,包元乾长叹口气,似乎想到什么,只见包时烈淡笑着示意他尽管来。
包元乾冲身而近,临近之际突然矮身,双手持刀横切其腰腹处!这是他战场上琢磨出来的杀招,屡试不爽。
只见刀势将近,包时烈却将枝条斜入刀肋,其手腕一翻,粗枝条便如螺旋般缠绕住包元乾切来的长刀,用力一扭,包元乾长刀便被扭掉在地上。
“这便是教你的单刀最后一式,以缠解切,好好领悟这几式,假以时日若能参悟,我想寻常人物很难是你敌手。”
包元乾心中忖度,原来这看似简简单单的单刀却蕴含了这么多要理,自己外出作战近身肉搏本就少,本以为使刀不过是把人砍翻就是,没成想却忽略了这么多门道。
如今包大叔这几招下来,才顿觉自己从前像只井底癞蛤蟆,坐井观天罢了。
包时烈见包元乾看着手中长刀仔细琢磨,也欣慰地点点头,孺子可教。
旋即走至朴刀边,脚尖轻抬,朴刀便已在手中。
包时烈道:“我思来想去,想传你些长兵技,可是枪虽为百兵之王却非初学者能触及的,斧钺钩叉又太过花哨,非经年累月不可成,便传你这最易上手的朴刀术便是。”
“让你能多一技傍身,不至于只识一种刀法。”
包元乾看着这朴刀,刀身长而宽,介于那偃月大刀与自己雁翎单刀之间,其刀尖有一个向上抬起的弧度,倒真有三分似那三国演义里关云长使的青龙偃月刀。
他心中忖度这关羽是马弓手起家,我包元乾也是马弓手,使这朴刀,倒也算契合。
只是自己不敢比那演义里的关二爷,这偃月大刀自己恐怕也抡不圆,便使这小一号的朴刀就是!
包时烈见他浮想翩翩,便喝道:“想甚?切勿一心二用,仔细听我道来!”
包元乾回过神来,只听包时烈道:“朴刀乃是双手带,有翻刃扫抹,劈斩撩搠几式,不过你如今还不着急学这般多花哨的东西。”
“你刚入门,只要牢记两处要领,一是寻找这朴刀劈砍时的刀筋,朴刀比你那单刀长不少,如此一来刀筋便更难捉摸,若是手生,一刀下去,便滑了刀,身形不稳便栽人怀里,岂不是任人宰割?”
包时烈竖起二指又道:“其二,朴刀有一式拖刀式你不可不学,乃是以弱胜强,击其措手不及的杀招。”
“拖刀式.....”
包元乾嘴中念道,心中却想这拖刀式莫非不是那演义里的拖刀计?
莫不是自己也要续一长髯,唱着滚滚长江东逝水?
.......
直到后半夜,包元乾才一身大汗地回了房,今夜他所只摸了个门道,却也能从中管中窥豹。
他本就使刀多年,只是不得要领,如今得包大叔点拨倒是豁然开朗,对于刀刃上的理解更是进了一大步。
他万万没想到,这刀在包大叔手中,似书法家手中的笔一般,能笔走龙蛇,竟能化腐朽为神奇。
顺手一摸,摸到了身边的羊皮图,心道今日约莫是花了五十两银子买了这张狗都不要的图,也不知道什么用,边缘有切割撕裂的痕迹,似乎是被分为了几份一般。
哎....罢了,疲惫了一整日的他,终还是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