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着五皇子的有没有赐婚的旨意,才是南宫星最在意的。毕竟在这之前她都是捕风捉影,如果皇帝没有赐婚,那她做这一切就没什么意义。
她拿着烧鸡来到了池水旁,北宫子依旧坐在湖边一动不动,鱼竿笔直的放在那里,仿佛与周遭的环境融为一体。
这样的人饶是谁也不会被他与定州城那个大杀四方的宗师放在一起,只不过这样的他才是南宫星最熟悉的石像爷爷。
“爷爷,你爱吃的烧鸡还有酒!”南宫星也不在意地上脏与不脏,就这么坐了下来看着夜空。
今日的星象无比祥和,无论是哪里的人都在与家人团圆着,哪怕从来不过年的戎狄人,此时也因为大雪封关,与家人窝在火炉旁。
北宫子伸出手来撕着烧鸡,大口喝着酒,丝毫没有一点宗师风度,他拿着油汪汪的鸡腿感叹道:“这个世上真的只有烧鸡和老夫的鱼竿不可辜负!”
“得了吧,我还给你送烧鸡,你都不谢一句?”南宫星白了他一眼,北宫子老神在在:“那是丫头与老夫有缘……”
“缘你个大头鬼!怎么认识这么多年都没跟我说过你是高手?非要一惊一乍的,年轻人心脏也很不经吓的好吧!”南宫星当场就破了防。
北宫子吃饱喝足就这么躺在地上,油腻的双手不修边幅的往身上一抹,把一向爱干净的南宫星嫌弃的转向一旁。
“吃了你这只烧鸡,不代表我会帮你解决麻烦,我早就说过不会出山,若不是夏尘与我有尘缘在,我也不会帮你。”北宫子足不出户,但是对于现在京城发生的事还是一清二楚。
南宫星翻了翻白眼,她早知道这四个老头子靠不住,只是她想到了前几天出现在京兆尹府的神秘黑影,跟北宫子打听着。
“老夫多年不问世事了,怎么知道他是谁?”北宫子见南宫星看向自己,好一会儿就憋出这句话来。
南宫星气得牙根痒:“我才不信你!你要说你不知道,那我出了事你又怎么知道的?”
“其他人说的。”北宫子丝毫不在乎自己有没有高人形象,开始卖着关子。南宫星从腰间拿出一把剃刀,她早知道这老头不会这么轻易就范,所以她事先就有准备。
“人可死,烧鸡可以不吃,但是胡子不能剃!”北宫子忿忿不平,南宫星反驳道:“谁说的?我爹就没留胡须!”
“他那是惧内,跟老夫不能比!”北宫子话音刚落,突然一条鱼径直扔向他,北宫子瞥了一眼,挥一挥衣袖把鱼放了回去。
“东老头,你再动我的鱼,我就拆了你那破屋子!”北宫子看向一个方向,一道冷哼声响起不见踪影。
南宫星看得瞠目结舌,她现在终于知道这些在家里隐居的老头都没有那么简单,自己和他们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北宫子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因为先前惹恼了南宫昌,这才补偿着回答她的问题:“那小家伙的手段有些熟悉,能和洪长安硬碰硬的人极少。”
“为什么五叔和他是师兄弟,可是他们的练功路子完全不同呀?”南宫星问出了很好奇的一件事。
北宫子赞许的看了她一眼,南宫星显然发现了这个问题,他这才聊起曾经江湖上的一些往事。
第五和洪长安虽然是师兄弟,但是他们并不是一个师父,他们的师父是莫逆之交,一生知己。
他们彼此门下的弟子不分师门,只以入学长短为主。而他们的师父分别就是一柔一刚,这些也都被第五二人继承了下来。
京城逐渐响起了鞭炮声,神隐公府内少女坐在湖边和白胡子老头聊着往事,以及京城大大小小的秘闻。
“下一次再见到淮念安时小心些。”北宫子听到南宫星谈论起皇子序齿,突然开口说道。
南宫星疑惑的眨着眼睛,北宫子喝了口酒这才缓缓说道:“充满阴谋的皇家出来一个重情重义的皇子,你信吗?”
“那娘娘腔呢?”南宫星噘着嘴,她趴在石头上看着他。
北宫子瞥了她一眼,叹息道:“一个从未在皇家长大的皇子,即便有着皇室血脉,又能沾染上多少恶习呢?”
听到北宫子如此评价,南宫星这才开心了许多,她刚要继续追问,就在这时府内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