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星有气无力的耷拉着,她看着骑着马走在前列的南宫宿,她有很多疑问想问他。
比如那支神秘人马究竟是什么?再比如父亲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可是雨中南宫宿教训她的场景历历在目,她又害怕面对南宫宿。
“怕什么呢?他是你哥,怎么可能生你的气!”徐玉英坐在马车里听到她的话,翻了翻白眼。
要是被自己相公知道自家妹妹这么怕他,还不一定是个什么想法,南宫星噘着嘴,她还是不敢去见南宫宿。
不多时他们就到了定州城下,上面的哨兵极其防备,直到看到南宫宿亮出淮云浅给的玉牌,城门才被打开。
“大人,请问主上在哪?”开门的士卒问着南宫宿,南宫宿看了一眼城门的方向:“他去那边打探消息了,这边是谁把守?”
“是曹大人的长子曹国兴,只不过小曹大人前几日去了都督府,现在还没有回来!”士卒朝他讲着这些事情。
初来乍到自然要先了解情况,而且这几天连日来的大雨也打乱了戎狄的部署,现在城门处双方正处于对峙局面,恐怕七天以内不会发起战役。
“你把这段时间定州发生的事跟我说一遍,越详细越好!”南宫宿等人在一家酒楼里坐着,周遭都被清了出去。
一个月前,也就是徐玉英离开定州后的十天后,定州就突然全城戒严,当时曹渊给的借口是戎狄人要打来。
可是周围都安静异常,丝毫不像是有人要打来的意思。手下也问曹渊是不是得到了假消息,然而问的人都被他拉出去军法了。
久而久之也没人敢继续问,正当所有人疑惑不解时,戎狄人真的打来了,定州的城防本就在曹渊的动员下修的如铁桶一般,戎狄几次攻城都被挡了下来。
“难道你们一直都没有给朝廷去函?”南宫星疑惑问道,士卒摇了摇头:“只要是定州的探马回京一定经过这道门,小的在这当值了好长时间,从来都没见过一个探马回京!”
“那朝廷里收到的塘报是怎么一回事?”南宫星愣了片刻,而后急忙问道。士卒摇了摇头:“我真不知道,不瞒几位大人,前不久分舵告诉我主上要来时,我也是一头雾水。
定州城内物价稳定,储备的粮食足够两年使用,根本用不着调粮,再加上马上就要入冬了,戎狄再不回去就回不去了,这场仗最多旬月内就要完结。”
“怪了,那为什么定州这边告诉朝廷定州危急,速救?”南宫星嘀咕着,她一转头看到南宫宿脸色变得很难看。
南宫宿把一脸尴尬的南宫星拉到楼上,说道:“从京城开始,你和父亲就发现定州的局势危急,对不对?”
南宫星顾不得心中的惶恐,点了点头说道:“当时父亲还说定州的局势很奇怪,他要好好看一看才能确定发生了什么。”
“然后呢?”南宫宿的话把南宫星问懵了,她眨着眼睛说道:“然后父亲还没告诉我,定州的塘报就到了京城,我们就出来了呀!”
“不妙,我觉得我们被算计了!”南宫宿脸色异常难看,南宫星立刻反应过来:“哥,你是说有人发动一场莫须有的战役,就是要我们过来?”
南宫宿点了点头,可是南宫星想了想却说道:“可是说不通呀,他们为什么会想到会是我们前来?再说池白远来也有可能啊!”
“或许他们不是针对我们,而是针对父亲的呢?”南宫宿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把南宫星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爹爹怎么可能会……”南宫星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定州战事一起,池白远就立刻到了神隐公府。
“他们知道一旦燃起战火,池白远一定会去找父亲,而父亲看到星象不察之下可能会心急前来,那样就入了他们的套了!”南宫宿把一切关节都想通了。
路上遇到的一切布局声势浩大,看上去根本不像是针对他们二人而来,尤其是铁面军这种草原亲卫,要面对的人岂是一般人?
“我们下午要去都督府,你警醒一些,我觉得定州城邪门得很!”南宫宿嘱咐着南宫星。
南宫星乖乖的点了点头,看到南宫宿要离开,她赶忙叫住他,犹豫了片刻才说道:“哥,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南宫宿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要是真生你的气,从小到大我要生多少次?”
南宫星噘着嘴:“话说回来,那支人马为什么我在营中从来都没见过呀?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