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事就好,现在身份不同,以后还需注意些才是。”
“身边得力的护卫应是有的吧?若是不够,朕挑些与你。”
“刚刚得知,皇后有身孕了,你要当舅舅了。”
“尝一尝这菜,朕是吃不大惯的,总觉得太酸。不过皇后这些时日到是爱吃的紧。”
“身上这袍子朕见你穿好几次了,不是赐你好些绸布吗?可是府上没善织的女工?这样,你与朕身形相仿,一会吃完饭挑两件朕以前穿的便服你带回去穿。”
“听曹安良说,近日城里出了个什么才子,连斗诗会十余场,无人能压其一头。都传出小诗仙的名号了。好些还有几个教坊司的花魁,为了争抢这人都抓花了脸,是时下京里一乐。你听说了吗?”
“鲁国公府你不必担心,朕日前已经传召其入宫安抚过了。”
“对了,朕说忘了什么,这是皇后为你求得平安符,你随身带着。”
“说起来也是可笑,朕向来对鬼神之说敬谢不敏,可此时却希冀着这符能有些用处。”
“国舅啊,跟朕喝一杯吧……”
没有人催促,也没有人下令。
但在皇宫里吃过一次家宴后,赵隶就知道自己该走了。
因是要微服南下掩人耳目的缘故,所以离京的很是简易。
一行人,几辆朴素马车,就这么混在人来人往的长安街上,出了城。
南行一段路后,早已等候在此的吕泰亦是换了那身羽服,劲衫护卫扮相带着十人跟了上来。
“国舅,按您的吩咐,前五十人散于前路,身侧只留十人护卫,剩下的都在身后离着几里跟着。如此必定不会惹人注意。”
“出门在外,喊少爷吧。”
赵隶笑吟吟看向他,“我与你说的东西,可曾寻到?”
“都在这。”
吕泰宫从旁人手里接过一堆东西,旋即恭敬的双手呈上,“南地三道折冲军府堪舆图,是天保年间所绘,虽说离现在有些远,但却十分详细。从天保到现在,各军府并无大的调动,按理来说,按图去寻,应是错不了。
取这些东西时,也是任大人亲自去寻兵部尚书郑大人的,按您说的未落文书纸面,便是兵部侍郎都不曾知晓。”
抱着一堆东西放进马车,赵隶回头最后望了眼巍峨长安城。
“出发。”
“喏!”
“记住,我们是南下归乡祭祖的商贾,从现在起不要再用官话官腔。”
淡淡嘱咐一句。
吕泰当即直身抱拳,“是,少爷。”
……
还想着进了长安城,就能享受一辈子荣华富贵。
谁曾想荣华富贵算是享受到了,可压根没有一辈子这么久。
这不马不停蹄的,就又要南下了。
“你看这些东西作甚?不闷得慌?”
景陌雪随手拿起一卷扇着风,“不如还跟来时一眼,给我讲故事吧。”
赵隶看这些东西,有些费劲。
但即使这样,还是努力的一点点去看,去记。
听到景陌雪的话,更是头也不抬道:“话说一日,赵将军出战敌军,未曾想竟遇到了十面埋伏,身边白马义从是死的死伤的伤,待到一处绝龙谷,赵将军亦是重伤落马,再难提枪。
只见其咬牙前行寻路,突见一大木竖立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