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
‘谁敢说我不是贵府小姐呢?’
拭去泪痕,吴……张青转身离开。
轻快的步伐,再无沉重之感。
“呵呵……哈哈哈……”
趴在地上的张丘也不起来,看着自己身上的甲胄,发出一阵怪笑。
“公爷……”
大管家上前去扶。
张丘冲他嘱咐着,“天太热了,青儿出去玩回来一定难受的紧,你赶紧去看看窖内的冰还多不多,若是不够就去别家借点……”
“酸糕她最喜欢吃了,也要多备点。记得用冰镇一下。”
“对了,长安城里哪家有合适的公子,多打听打听……”
搀扶着自家公爷,大管家先是一愣,然后就想到这是好些年前的时候。
复杂看了他一眼,当即就叹息道:“公爷你这是多此一举,你哪次在三小姐面前提这事,不是碰一鼻子灰?”
“哪也不能不管啊。”
张丘瞪眼道:“老夫是说过养她一辈子,可一个女儿家家,能真不嫁人?都这么大了,还跟他大哥合不来,万一老夫走了让欺负怎么办?趁着老夫活着,还得给她找个心善的婆家才是正理。
不求大富大贵,只要对青儿好就行。
你别不当回事,多打听打听。”
“是是是,听公爷的。”
大管家附和着摇摇头,“可前些时日,您瞒着三小姐安排她跟刘家公子见面,把人家腿都打折了,刘家这事还没平啊……”
“崩管他,老夫闺女打他,指定是那小子乱来。”
张丘气愤道:“以后不跟刘黑脸来往了,寻到好鸟也不给他瞧。”
‘哪还有英国公……’
大管家心里叹口气,面上却是不断的依声附和。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离走。
就好像站在面前的赵隶是透明的一样。
‘总感觉自己是坏人啊……’
内心五味杂陈,赵隶最后看了眼张丘,迈步出了鲁国公府。
一口大黄牙的老崔挠挠头,眼神示意车内。
赵隶深吸一口气,说了声回府就进了马车。
只见吴青……不,现在该说是张青了。
只见她靠着车壁,好似换了人一般,“想听听陌雪的事吗?”
迟疑且谨慎的坐下,“您……”
“心底那别扭劲,让老爷子闹没了。”
张青闭着眼,淡笑道:“人当真是怪,有时候上一刻还寻死觅活,下一刻就能喜笑颜开。不过说的也是,有些事真放下看开了,也就算了。”
“对了……”
她睁眼看向赵隶,“陌雪在你面前提我时,没喊过我娘吧?”
您到是挺有自知之明。
点点头。
张青笑着摇头,“可不嘛,当时总想着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谋划。跟这孩子太亲近了会伤她的心。于是那些年整日冷眼白眼的,哪个孩子能受得了。
在国公府这些年,没少梦见她呢……
那小小的手,小小的脚……自己的亲闺女,怎能不喜欢呢?
就是性子太像我了,不像个女儿。
不过话说回来,在大梁山那地界当景云龙的女儿,当年又是那般年月,怎么可能养出来柔柔弱弱的小姐?”
赵隶似乎是察觉出来,张青这么多话,是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