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竟是理也不理,径直听曲看舞。
轻轻拍抚着景陌雪的手,示意其稍安勿躁。
心里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他顿时笑道:“王爷,你还没问问我为何有胆子敢来呢。”
眉头微皱,齐王扭头看向他。
下一刻,只闻外间嘈杂声顿时响起。
“滚开!”
“挡我者死!”
李良爆喝一声,身穿郎将甲胄而来,其身后蜂拥而来的金吾卫将士亦是披坚执锐,森森枪矛四指怒视。
左右一扫,李良瞥见赵隶位置,二话不说当即快步走来。
路上有齐王护卫想要阻拦,皆被其拳脚打开。
横冲直撞来至赵隶身前,李良谁也不看,弯身拱手,“问国舅安。”
“哈哈哈……安。”
赵隶起身拍了下李良肩膀,看向齐王的眼神笑意不达眼底,“如何?与金吾卫厮杀一场,在这鱼居割了本侯的头颅来下酒?”
锵锵锵!
拔刀之声四起。
见此,李良闪过一抹厉色,怒喝道:“敢有妄动者,就地格杀!”
“喏!”
满堂金吾卫挺枪而散,将赵隶护住的同时,长枪直指各处护卫。
仍坐着的齐王五指猛然攥紧,然后就见有人快步冲进来,在他耳边低语,“王爷,牛雄未抓到。”
什么?
反手一个耳光,“废物!”
这人脸上没有丝毫异色,又好像一切都是天经地义一般,依旧是弯身谦卑道:“还有一件大事。鹰羽卫左衙,出街了。”
“这是好事。”
淡然一句。
然后就听赵隶不阴不阳道:“王爷说的不错,我没甚本事。可这任无涯真是个能人,别以为天底下就你一个聪明人。”
眉头一皱,然后就听自己属下咬牙低语,“左衙的钉子被拔了,他们的目标完全不是先前传出来的消息那般要针对户部,而是礼部。
也完全不是先前传出来的小动作,到此刻已有十余位礼部官员被抓走,里面甚至有右侍郎。
看那架势,礼部是完了。”
眼神霎时变得幽寒起来,齐王死死盯着赵隶,“你的算计?”
“王爷高看小子了,都是任大人的注意。我就跑跑腿,传传话。”
赵隶似是想到什么,收敛脸色笑意,弯身拉起景陌雪就往外走。
护卫纷纷看向齐王。
齐王却看向了李良。
“本王听过你,前些时日过的很不好。现在带你的人走,本王许你一个更好的前程,金吾卫大将军,如何?”
李良木讷的脸好似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只是沉默着,护送赵隶离开这。
直到最后一个金吾卫将士离开,齐王也没下令。
“本以为是高看小皇帝这一步棋,未曾想竟是小瞧了。”
齐王半垂眼睑,沙哑道:“说的也是,长安城里不得势不如意的人数都数不清,小皇帝那么卖力气护着这小子,不就是想告诉这些人,以前靠不过去的门户,可以换一家试试了……
这小子成势矣。”
“王爷,一步错步步错,一步慢步步慢。”
“接下来,如何是好?”
“该怎么办?”
二层三层皆有人行至栏杆前。
齐王没有看任何人,而是冷冷道:“既然小皇帝想坐下来跟本王玩手段,那本王就把桌子掀了,看他怎么玩。”
闻此,楼上的人遥遥相视,眉头皆是紧皱。
“报!王爷,金吾卫的人把鱼居四面都围起来了!”
“呵,本王想走,谁也围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