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
前日刚封侯的国舅?
就是那个一入京就惹得满城风雨的国舅?
就是那个被无数人参奏,却安然无事的国舅爷?
没理会旁人的惊惧目光,赵隶冲吕泰点点头,“吕泰啊,你来的也真巧。我问问你,这抢人差事、霸占人妹、扬言要杀人一家,如此横行无忌,该怎么算?”
吕泰哪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听着这五迷三道的话,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待到赵隶又说了说,吕泰这才明白。
只见其看向李良,皱眉道:“你有官职在身?”
“金吾卫,郎将。”
闷声回答。
闻此吕泰也是一愣,“金吾卫郎将?你莫欺我!”
不怪他如此,堂堂金吾卫郎将,让人欺负成这样,说出去谁信啊。
李良却是攥着拳头,一言不发。
见此,吕泰当即冲赵隶拱手道:“卑下以为,堂堂金吾卫郎将,不该是一白身所能折辱的。哪怕是甚权贵子弟,也不该受此大辱。当街挑衅,扬言杀人,被迫反击,只要不使其致残致死,这官司打到哪个衙门,都不当算有罪!”
这话说的没毛病。
可事实上,不管去哪个衙门,还不得看关系?
李良正是因为没关系,不才遭受排挤?
“听清楚了?不算有罪哦。”
赵隶吊儿郎当冲李良努努嘴。
“痴儿!愣着作甚?国舅爷给咱家作主,此仇不报,更待何时?”
老妇人疾呼出声。
把旁边赵隶都给吓了一跳。
李良也是霎时明白过来,冲赵隶深深一拜,拎着拳头走向一脸恐惧的王遂。
起初他有恃无恐,是因为晓的李良背后没人,可以随意拿捏。
可现在有了国舅出面,那他被打,还真就是白打了。
“啊……”
“饶命……”
“救命啊,我是苏南伯之子,你们不可以……”
亲眼看着李良爆锤王遂,景陌雪胸前郁气这才散去。
“走了,接着逛街吧。还没好好看看长安城呢……”
“得嘞。”
赵隶应承一声,笑着转身就走。
不过临了前,到是撂下一句话,“吕泰,给这位郎将说说我的宅子在哪,什么时候需要我去当人证,就让他去寻我。”
“喏!”
吕泰冲赵隶离去背影拱手一应,旋即直身看向李良,“兄弟,一个金吾卫郎将混到你这份上,也挺不容易吧?”
听着揶揄,李良却是呐呐不知所言。
到是旁边的老妇人起身,“请大人告知国舅贵府,我李家也好前去感谢国舅大恩。”
双眼一眯,吕泰不轻不重的将地上昏死过去的王遂踢开,“呵呵,好说,好说……”
……
“今天玩得开心不?”
“还行吧,长安也没我想的那么好玩。就是许多东西挺稀奇的。”
日落黄昏,赵隶跟景陌雪说这话,就回到了内城的自家宅子前。
谁知道门前却是有两拨人正等着。
其中一拨赵隶见过,正是白日里李良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