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渎魁梧的身躯上,衣裳变得破破烂烂,露出结实的肌肉,还有些爪痕和牙印。
脸上满是后怕的神情,一言不发地跟着她上车。
刚刚佘秽用拳头打的不过瘾,后面直接手脚并用,甚至上嘴撕咬。
得亏他皮糙肉厚,要不然可能就魂飞天外了。
这也让他记恨上杀死虎妖的始作俑者,心里暗暗把这几个月在人类社会里学会的脏活全部骂个一边。
“是!”
仆役们痛苦地憋着笑,赶忙去拿备用的衣物。
“夫人,我们还去昭元城吗?”
车夫一脸谄媚地问道。
“去。”
佘秽有气无力地回答,经过刚刚疯狂的发泄,她有些累了。
“驾!”
华丽的车队启动,朝着他们的目标而去。
“啊切~”
官道上,马良猛地打个喷嚏,他才想起自己好像根本不知道乌县在哪儿,连忙扭头询问。:
“白姑娘,你可认识路?”
“自然。”
白素柔抱着小雅,看得出她很喜欢这个小女孩,微点螓首,接着说:
“不过,走陆路需要一个多月的行程,我原本打算先去昭元城访亲,然后坐船走水路的。”
“昭元城吗?”
马良低吟,他倒是听过,无它,主要是夏飞扬一天可以念叨三四次这个名字。
说要不是他是太子,不能随便离开九皇城,早就长住昭元了。
昭元城清江画舫的名声可是响彻整个大夏国土。
出了皇都周围你问别人百花苑,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要说昭元画舫,必定能聊上一两句。
“也好,昭元清江画舫挺出名的,正好去见识见识。”
马良驾着车朝着白素柔所指方向驶去。
反正他也不急,一路上也没看到皇城的通缉令,证明假死之事还没被发现。
况且,出了九皇城,谁还认识他马良。
一路上几人有说有笑,临近昭元城的道路上马车也多了起来,不过多是正经的马车,马良他们在其中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停车!”
城门口的官兵拦住四人,走到马良跟前,眼里藏着鄙夷。
“货车进城要缴一两银子。”
马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伸手摸向包袱取钱。
“等一下!”
张之鹤跳下车来,上下打量着官兵,开口说:
“我们车上又没有货物,凭什么收费?”
“这是规矩,货车进城就要收费!”
官兵面色冷漠,像这样的商人他见多了,装扮成普通人,坐着空荡荡的货车,就为逃避对他们来说九牛一毛的税收。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
眼看要吵起来,马良拦住张之鹤,将一两银子塞给领头的人,驾车准备离去。
“等一下!”
马车再次被官差拦住。
“又怎么了,官爷?”
张之鹤不耐烦地看着他,习武之人心中自有三分恶气,他快忍不了了。
“货车只能走侧门,不能走正门!”
“你……”
侧门是早上放乞丐流民入城,晚上赶他们出城所用之门,他有心羞辱他们。
张之鹤正欲拔剑,再次被马良按住。
“为什么前面的货车可以走正门?”
压住火气问道。
“没有为什么!我让你们走侧门,你们就得走侧门。”
官差轻佻地说。
“欺人太甚!”
“噌!”
三尺青锋出鞘,寒光闪过,官差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仰倒在地。
“敌袭!”
刺耳的喊声响起,大量的官兵从两侧冲出,寒光熠熠的枪尖对准马良等人。
杀气腾腾,剑拔驽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