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应该存有一丝人性吧。”，他安慰陈以墨，也是在安慰自己。

一直到中午，余元三人在村子里询问了好几个人。要么是和聂爱军没有来往，要么是对聂爱军咬牙切齿，并没有问出什么有效的信息。

这一上午，真正有效的信息还是从村委会副主任聂永发处获取的。平心而论，他的群众工作做的还是不错的。

随后，三人在聂永发处蹭了餐便饭，和徐文汇报了一下上午的情况，而后又往县城的方向回返。

“现在去哪儿？”，冯伟已经适应了司机的身份。明明他比余元还要早入警两年，现在反而以余元为主心骨。

陈以墨更不用说，她只是个法医，侦查破案不是她感兴趣的。她只是关心，那个女孩的安危，一路上绝美的俏脸写满了担心。

“去福利院，聂爱军说石婉玉的亲生父母来把她接走了，那么去福利院就可以证实他说的是不是真话。”，余元思索后，对冯伟说道。

如果石婉玉的父母来找聂爱军，那肯定是从福利院处得知聂爱军领养了石婉玉。

半个多时辰以后，多亏了冯伟认真履职，一路畅通无阻，如期的到达了武源县社会福利院。

院长是一名五十多岁的女士，看起来和蔼可亲。

“院长，你还记得石婉玉吗？”，招呼过后，余元向院长问道。

院长不假思索的回答：“当然记得，三个多月前，她才被人领养。我记得，那个领养她的人应该叫聂爱军。婉玉是我最喜欢的女孩子，六七岁开始就在这里生活，十分的乖巧懂事。那天她被领养，我都十分不舍。”

说罢，院长的眼睛有些湿润。看得出来，对这些孩子们来说，她一定是个称职的院长、唯一的亲人。

“为什么六七岁才来的福利院？她的亲生父母呢？”，陈以墨心中有些疑惑，开口问道。

院长叹了口气，回答道：“她的父母出了意外，双双离世，家里又没有亲戚，所以才被社区送来的福利院。婉玉说，那个人看起来很像她的亲生父亲，所以才愿意跟他走的。”

原来如此，余元了然。聂爱军又撒了谎，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见余元几人不说话，院长问道：“几位警官，是婉玉出了什么事吗？”

冯伟刚想开口，就被余元用眼神制止了：“没有，我们就随便问问。我们是派出所的民警，来做一下社会调查。”

而后，简单寒暄后，余元几人告辞。临走前，院长把石婉玉在福利院的一个玩具小熊给了余元，让他转交给石婉玉。说是她上次走的急，没有拿。

“老院长和石婉玉有着深厚的感情，说不定是把她当孙女看待，我们还是不要告诉她实情比较好。”

上车后，余元向冯伟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冯伟点了点头，而后向余元问道，认真做好一名司机该做的事。

这两天相处，冯伟认为余元不论是智商还是情商都不弱于他。既然如此，他也乐得清闲，开好自己的车就是了，还能欣赏欣赏陈以墨这个冰雪美女，何乐而不为呢。

“送我们回酒店吧冯哥，先回去休息一下。”

只是，坐在车上的余元，手拿着石婉玉的小熊玩具，内心久久不得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