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并不知道有人已经开始深入调查他，他正在为新开业的公司忙活。

虽然以目前的情况居家办公也可，但林渊觉得公司还是得有个地址。于是他带着程欣然二人奔波了一整天，在一个写字楼里租了一间。

没想到刘雨涵刚在网上投放了一些广告，就有人打电话询问，而且此人行动力很强，直接找上了门。

这是一个头发油腻，衣服邋遢，眼里布满血丝，手指因为长期抽烟而发黄的中年人，他环顾了下还没收拾好的办公室，满不在乎道：“你们这里能借钱？”

“是的。”林渊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直觉告诉他这很有可能是一个输红眼急用钱的赌徒，不在乎欠债的那种。

“能借多少？”男子听了两眼发光，急切的问道。

“先生从事什么职业，借钱的用途是什么？”面对不同人，林渊给出的价格也不同。

“这个……”男子有些支支吾吾，“我可以抵押。”

“先生，我们要根据你的还款能力决定贷款金额和利息，你如果不提供工作收入流水，我们很难办啊。”程欣然在旁边插了一句，她知道林渊这种小公司想要搞什么拍卖是不可能的，抵押就是空手套白狼。

林渊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盯着男子的眼睛说道：“你是想拿钱去赌？”

“是又怎么样，你们到底借不借，不借就别浪费我时间。”男子有些恼羞成怒。

“当然可以。”林渊露出了一抹奇怪的微笑，他可不会对赌徒产生什么同情心，早点死了对他家人都是件好事。

“渊哥！”程欣然有些着急，明知道对方是赌徒你还借，这不是肉包子打狗么，人家输光了你拿什么讨债，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林渊摆了摆手，“欣然，你先出去吧，我跟这位先生聊一下。”

程欣然跺了跺脚，最后还是有些不甘心地离开了办公室，把门带上。

“怎么了？”刘雨涵刚刚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发现程欣然有些不高兴。

“没什么。”程欣然勉强挤出个微笑。

她对林渊创业的前景突然不看好起来，她觉得林渊的行为不是在胡闹么，败家也不是这么败的，简直是散财童子。

不多时，程欣然看到那个中年赌徒一脸喜色地走了出来，急匆匆地离开了，看来是迫不及待地要继续去赌桌上厮杀。

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程欣然觉得此人看上去苍老了一点，好像头上还多了几根白发。

林渊满脸得意地走出办公室，这次他花了五万就买了五年的时间，实在是赚大了。虽然告诉了那个赌徒实情也许会有些风险，不过林渊并不觉得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程欣然看到林渊得意的神色，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电脑屏幕。

林渊耸了耸肩膀，有些无奈，这场景他早就预料到了。

“欣然，放贷的事情我心里有数，肯定不会亏的，里面的门道我以后觉得合适了就告诉你。”

“我知道，你是老板，统领全局，我一个员工干好自己的活就行了。”程欣然有些阴阳怪气。

刘雨涵疑惑地看着两人，刚刚发生啥事了？

“小涵，你把帐记上，我给了那人五万。”

听到五万刘雨涵吓了一跳，不过她对林渊信心十足，没提出什么质疑。

看着还有些情绪的程欣然，林渊摇了摇头，也没多说什么，离开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