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好能改变,但是之前会的技能又怎会轻易忘记?
她眼见得心虚。
可祁衍却握着她的手,目光温和平静,道:“宫主说得是,宫主还小,喜欢什么没有定性,祁衍也只敬爱现在的宫主,可无花宫徒众可能会有过分怀疑,尤其是紫珠叛逃,花岑谋逆,宫主若不小心,就会很危险。”
他只是在提醒她而已。
花溺愣愣地看着他,猝然移开了眼眸,不知为何,看着少年温良纯净的眼眸,她的心跳得有些快。
还好他没有直接戳穿她马甲,她轻轻地:“嗯”了一声,便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转移话题:“如果这里是花岑的老巢,那他真正的房间会在哪里呢?上次鹰鸟进过他的房间,跟一般小倌的房间无异,想来那只是他迷惑旁人的屋子而已。”
祁衍跟着她在后院排查那些房子,二人的身影如鬼似魅,轻功隐藏了身影,他在她耳畔说:“也未必,如果花岑只是迷惑旁人而住进那个房间,就不必把青玉柄放进那个房间里了。”
他仍记得,花溺将青玉柄带走时,花岑的表情。
花溺问:“那我们先去花岑的房间?”
她还有些紧张,也不知会不会撞见花岑。
祁衍则默默摇头:“宫主可以先从花岑接客的房间查起。”
花溺一楞,就又听祁衍解释道:“买卖花魁的台子上发生了那样的事,平南世子没几日便不得好死,宫主觉得这是意外?”
花溺摇头。
祁衍又道:“是了,花岑并不想接客,所以鹰鸟所见,花岑接客的事情,恐怕是他掩人耳目而已。”
她点头又问:“那如何得知花岑接客的房间在哪里呢?”
因为小倌住着的房间,和接客的房间不一样,鹰鸟也只告诉过她花岑住的房间在哪儿,所以这么多房间在一起,她还实在没办法,立马找出花岑接客的房间。
祁衍微微一笑,抬手指了一个方向:“那间。”
“何以见得?”
“宫主可曾看到窗桓上刻着的莲花纹路?”
每一间房的装修都不同,或许是为了符合每个小倌的气质,总之窗桓上刻着的大都飞禽走兽,梅兰竹菊这一类,唯有那最不起眼的一间,纹着不明显的莲花纹样。
祁衍这观察能力简直逆天了。
花溺不禁又想起祁衍胸前的血色莲花来,一种莫名的忧伤,忽然在她心头凛过,不过转瞬即逝。
“好,我们过去!”花溺忽略了那份古怪的感觉,带着祁衍就一路躲避馆人,就来到了那个房间前。
祁衍靠近门口,屏息感探了一下里面,里面悄无声息,确定没有人的呼吸声,就带着花溺走了进去。
满墙的春宫图,各式各样,带有引导性的摆件人偶,随处可见,大红喜被,还有五花八门的‘工具’.......
看得二人脸红起来。
“咳,宫主这......”跟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看这种东西,他很难不有些局促。
花溺也有些尴尬,她干干道:“找找有没有密道吧。”
“好。”
二人默契无言,开始在房间里轻手轻脚地翻找起来,可无法避免地会看到墙上的画,桌上的摆件工具,还要拿起来,细细查看,找寻门道,简直让他们不敢看对方的脸。
两只手忽然一同拿向床头的摆件,那是一对人偶爬伏在一起,即将合二为一的塑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