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头不是提倡移风易俗,不让要彩礼了吗?怎么孙喜家还要这么多?”
陈禹听宝日格勒说完孙家的条件,皱皱眉,问道。
“他说怕我对他女儿不好,所以多要些彩礼,这样将来我就不敢胡来了。”宝日格勒揪下一节草棍挠挠头,“小陈你说咋办啊,三头牛,我哪去弄……”
“确实有些难办……”陈禹眉头不展,三头牛的彩礼,确实有些多了,而且和头提倡移风易俗,扫清封建社会余孽的倡议不符。
但他马想到这里是哪里?
大兴安岭深处,蒙汉杂居地,穷乡僻壤,就算十八级台风也刮不进来!
管你头喊什么,三头牛不到位,休想娶走我女儿!
“不是还有三个月吗?这样,我帮你想办法,不过你得先教我摔跤。”
“不行,你小子聪明得很,我教会你摔跤,你再去那达慕和我比试,把我摔倒怎么办?”
没想到宝日格勒还有这个心眼!
“你可以留一手,怎么样?你要是不想教我,那我就去找韩大叔,至于孙家要的那三头牛……哼哼!”
“好吧我教你,教你还不行嘛!”
宝日格勒无奈叹气。
吃完晚饭后,陈禹正坐在灯下冥思苦想怎么才能帮宝日格勒弄到三头牛,山打狼卖狼皮,然后再去牛马交易市场买牛?这倒也是个好办法,可狼虽然是害兽,但打多了兔子什么的就会泛滥,到头来整个半截沟乃至于方圆几百里的生态环境就都毁了!
“愁死个人了,羊羔又死了一只嘛!”蒙克力大叔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只死羊羔,古铜色的脸庞满是愁容。
“怎么了大叔?”
陈禹伸手摸了一下死羊,惊愕发现小羊极其瘦弱,只剩下一把皮包骨头!
“没有精料,母羊太瘦没有奶嘛,小羊又太小啃不了草,活活饿死了嘛!”
“咱们马去镇买奶粉……”陈禹话说到一半又闭了嘴,六队穷得叮当响,账全是亏空,拿钱买奶粉喂羊,这不是和晋惠帝“何不食肉糜”有异曲同工之妙吗?
“要不咱们去买头奶牛?”
“没有钱嘛,拿什么买嘛!”蒙克力愁得直叹气,就在这个时候,琪琪格大婶推门进来,把一张十块钱塞到大叔手里。
陈禹认得,这是年前卖那块紫貂皮的钱。
“喂羊要紧,先去买奶牛吧!”
“唉!”蒙克力大叔摸摸钱,眼圈一红。
那块貂皮是琪琪格大婶的陪嫁,在柜子里放了很多年都没舍得用,现在……
陈禹看着钱,脑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