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放心,臣这就去办!”
东宫。
杨广这几日有些焦头烂额。
自从朝廷组建盐务监的旨意颁发了下去之后,每天都有各种官员跑到他东宫来,向他哭诉。
至于这些人哭诉的说辞,也都是千篇一律。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用各种理由向他诉说着,组建盐务监的弊端。
什么与民争利啦?破坏朝廷平衡啦?
反正就是怎么夸张怎么来。
将一名吏部的官员好言好语送走之后,杨广回到崇仁殿,面对着自己的知心人萧氏,终于忍不住发脾气道:“都是混账!
不就是整顿一个盐务吗?还能破坏朝廷平衡?说来说去,还不是这盐务监触碰了他们的利益。
这些人真当孤是傻子不成!?”
萧氏上来为杨广宽衣,此时听得杨广自顾自地发脾气,温声宽慰道:“殿下,何必为了那些小人物,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这天下之事,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个利字。
那些人虽说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但如今触犯了他们利益的,却也是齐王。
如果殿下能替他们主持公道,将他们应得的利益拿在手里,那他们自然也会对殿下您更加忠心。”
“嗯?”
杨广闻言,不由地皱了下眉头。
“连你也觉得,孤要为他们说话?”
“臣妾只是妇人之见,若说的不对,还请殿下教诲。”
面对着萧氏果断服软,杨广甩了甩头,道:“罢了,你说的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
对了,你不是说,右庶子和左卫率到了吗?他们在哪儿呢?”
“臣妾已将他们先安排到偏殿了。”
“孤去见见他们。”
杨广气哄哄地收袖而去,却还是在中间补充了一句。
“你也跟着一起来吧。”
张衡和宇文述早已等候在偏殿。
和杨广所预料的不差,他们此行也正是为了盐务监一事而来。
之前求子茶一事,他们虽然没有得手,但也没有成功让杨勇拉拢到陈嫔,对于他们来说,还算可以接受。
唯一有些心疼的,可能就是那些折损在齐王府的眼线了。
杨广不是个吃亏的主,可还没等他们想好要怎么报复回去,这突如其来的盐务监一事,便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殿下。”
看到杨广带着萧氏前来,张衡和宇文述连忙起身,拱手致礼。
“不必多礼,坐。”
向两人压了压手,杨广大步走到自己的首座前跪坐下来,直接询问道:“两位卿家今日前来,也是为了盐务监一事?”
“正是!”
宇文述看了一眼张衡,见他似有心事,没有反应,旋即主动开口道:“如今关于这盐务监,朝堂上的风波直到如今,也没有消停下去。
甚至还有许多官员因为这事,连办事的时候也心不在焉。
如果这事情尽快解决的话,恐怕会对朝廷办事的效率,产生不小的影响啊。”
宇文述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杨广就更头疼了。
他是太子,朝堂上的事情跟他直接相关,对于如今朝廷办事效率的下降,他当然是有所察觉的。
可是察觉归察觉,人家的手毕竟长在人家自己身上,杨广又没什么好办法。
现在宇文述提及此事,他不禁扶额道:“此事孤自然知道,不知两位卿家,可有什么建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