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城里却是流言四起起来。
这些流言的焦点都集中在东城商业街。
“那东城商业街的香樟雅苑背后是教育大臣加文,据说连香樟雅苑的馆主都是大臣家里的管家,这教育大臣真是......”
“哼......什么教育大臣!真是脸都不要了,竟是偷偷摸摸做这种生意,真是道貌岸然。”
“不只是香樟雅苑,连金洋赌场也和皇帝的大臣有关系,据说和交通部的某位大臣有关。”
这些消息,一开始只是路人之间暗中流传,渐渐地,酒馆里也开始大肆讨论起来。
这背后,自然是于善文安排的。
而他,就在等一个机会,好出手。
机会,说来就来了。
......
“......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现在家里头但凡要买点什么,永远不够钱。”
“副队长,先借我一点儿,下个月一定还的。”
内东城卫所副队长鲍里斯眯着眼,“你家钱不够花,你当我就够用了吗?”
“禁卫军副队长,有什么用?我家有九口人,还有几个仆人管家,只能勉强支撑,哪有钱借你。”
鲍里斯的脸色很不好看,这几天于善文新官任,说什么要提升禁卫军的形象,大家也都是夹着屁股做人。
平时还能四处捞点油水,现在不敢乱伸手,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大人......怎么着你也借我点,再不还钱,那赌场非要逼死我。”
“住口!平时让你少赌钱,你不听!”
鲍里斯怒气冲冲地喝道:“找我有什么用?找那个姓于的才有用!”
“明天,我亲自去问他,再这么下去,禁卫军的形象是好了,咱们兄弟倒是要饿死!”
第二天,内东城卫所所有的禁卫都集合在门口,路人见这场景,还以为禁卫军又有什么行动,纷纷避着走。
鲍里斯挥挥手“待会儿于队长来了,大家听我的,别乱来。”
禁卫们群情激奋,“鲍里斯副队长肯出头,弟兄们不会乱来!”
正说着,于善文背着手溜溜达达就过来了,“出什么头?谁要乱来?”
鲍里斯真见了于善文,心里不禁发虚。
可是这时候他也顾不得了,于是朗声道:“于队长,下属们有事要禀告。”
于善文脸挂着笑容,他今日穿着皇帝赐的帝国骑士披风,走路都慢悠悠地。
“有什么事?”
于善文心里清楚的很,这禁卫从来都是有一分花一分,有一角用一角,从不存钱。
自己逼着他们不捞油水,那肯定是忍不了几天的。
鲍里斯深吸了一口气,“队长,弟兄们听你的,不乱对小摊贩伸手,可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之前还能养家糊口,现在,家里有病人的,买不起药了。”
“还有赌钱输了的,人家逼的太狠了,再不还钱,指不定要出事!”
于善文佯装发怒:“什么?谁敢逼禁卫军的赌债?”
“队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禁卫军这身衣服有什么用?”
鲍里斯横了心,“属下们求大人了,禁卫军的形象再好,总不能让属下们饿死?”
“大人若是不肯让属下们按以前的规矩来,指不定要逼死几个。”
这句话就带着威胁的意思了,禁卫们也立即附和,“不错,请队长开恩。”
“大人家大业大,却不知道咱下面的快过不下去了。”
这些禁卫被鼓动起来,人人都红着眼睛,一副非跟于善文顶着干的意思。
在一片的怨声载道声中,于善文脸的笑容渐渐发冷,良久:“都说完了吗?该轮到我了。”
喧闹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看向他。
于善文怒视着鲍里斯,“副队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煽动禁卫军闹事?”
“以下犯,知法犯法?来人!将他拿下,送去公爵府,让我岳父看看,这内东城,还归不归帝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