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将目光再次放在光幕之内。

光幕之中，一缕缕风元素凝聚吹散了浮游炮造成的烟雾，海量的风元素托起了重伤的黎赎朝着光幕的边界跑去。

尽管他也知道自己没有打破光幕的能耐，但也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见此张子维终于开始动了，他向前迈出一步，周遭的空间就像是被下达了命令一般猛地收缩，上千米的空间此刻在他的脚下只有一步之遥。

他悠然自得的步入光幕之中，来到了黎赎的身边：

“我说过了，我只想杀了你，或者被你杀了！”

“所以……”

一把匕首落入张子维手中朝着黎赎的后颈挥去：

“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打败我吧！”

匕首无情挥下，但却并没有如预想当中的那般刺破黎赎的皮肤，反倒是被一把黑刀抵挡。

锋利的匕首此刻宛如泥土般被黑刀的刀刃切成两半，冷冽的光在张子维面前划过。

鲜红的血从黎诡体内喷涌而出化为铠甲包裹他的全身，全方位强化的力量让他的速度更快了一分，他手中的终末刀已经快到连残影都看不清了。

“……嗯？”

位于光幕千里之外的某处，那不可名状的存在似是干知道了什么做出了一个抬头的动作，黑雾之下看不到悲喜。

……

忽然强化的力量让张子维愣了愣，黑刀的刀刃直直砍中张子维的面门将他打飞了出去：

“我想你妈！煞笔！”

说完，黎诡啐了一口继续朝着光幕外跑去——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压根不是张子维的对手，在一次奇袭之后没有恋战而是迅速脱离战场。

第五序列和第四序列所差的不仅仅是属性，还有表现力，哪怕属性相同，表现力的高低便决定了实力的强弱。

甲铁城世界，天鸟美马靠着一个等阶的优势在属性明摆着弱于黎诡的情况下都能暂时性和黎诡五五开，一个资深的第四序列行走者，黎诡拿头和他打！

“喂喂喂！这不是真的吧？那个张子维竟然被打飞了？”看到这一幕秋景玄也不由凝神，尽管刚才的张子维是一个极度放松的放水状态，但考虑到黎赎和张子维的差距，大概就跟人类面对蚂蚁时的心态一样。

人类会因为一个大意就被一只蚂蚁打飞吗？

显然不会。

当然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性，在人类大意的瞬间，那只蚂蚁忽然变成了其他的什么东西。

“不一样了。”秋景玄看着黎诡的背影低声道。

就在黎赎和黎诡换班的那一刻，就连光幕之外的秋景玄也感受到了一丝压力，无关他们的强弱，只是一种源自于本能行为。

而比起秋景玄，张子维的感受更加深刻，在黎赎和黎诡交接的那一刻，原本来自于黎赎天赋——神灵加护的压制变更为了黎诡的万物特攻。

那一刻，张子维感觉到了一种更加沉重且深层次的压制，甚至就连他的装备都在那种莫名的力量下变弱了。

而更让人震惊的是黎诡的攻击，那种强度的攻击他有信心可以全额抵挡，但事实上他却并没有能够抵挡住黎赎的攻击——他确实的对张子维造成了伤害，尽管那个伤害的比例仅仅只相当于湖中的一点水那般微不足道。

“等同于装备的技能，能够对我我乃至是装备造成压制的力量以及可以无视防御的真实伤害……”躺在地上的张子维抬眼看着黎诡的背影，片刻后他笑了出来，也不知是因为黎赎那远超他想象的潜力还是在笑自己竟然被一个第五序列的小鬼打翻在地。

“更重要的是……他已经不是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