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远山老神在在,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也不反对。
苏城提着滴血的刀,走到了土蛋面前,问着他说了:
“他们跟你说为什么要把苏河给叫出去吗?”
土蛋牙齿咬的吱吱作响,人抖的跟熟透的大龙虾一样,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要……收拾……苏河一顿……”
苏城又是一刀砍下。
血喷了一地,彻底把几个人给吓住了。
苏城提刀,走到了郭茂面前,语气森冷:
“说吧,郭茂大人,为何要杀了我弟弟?”
郭茂心中把秦昌言骂了个通透,自己不过是让他来找苏城家的麻烦,水井里下巴豆,菜里面丢砒霜,他怎么敢直接杀人。
这些地痞流氓啊,蛮横惯了的,就敢偷摸着杀人,这下好了,踢到铁板上了啊。
“我没让他杀令弟。”
郭茂感觉自己说的话没有一点儿说服力,实在是人证物证都摆在面前,自己想逃避罪责,根本就不可能。
苏城把手里的刀提了起来,指向软在椅子上的郭茂:
“杀人者,总有被人杀的一天,郭茂郭同知,你鱼肉乡里,侵吞民脂民膏,杀人越货。虽然是官,却干着比虏贼还不如的事儿。”
“今儿,我替朝廷诛杀你这贼子。”
“啊!”
苏城手起刀落,郭茂的脑袋就搬家了,滚在地上,拉出好一滩血迹。
苏城把刀丢了,吩咐着呆若木鸡的李信:
“李知州,开州同知郭茂买凶杀害我弟弟,鱼肉乡里,害民夺命,已被莪诛杀,你来接手此案吧。”
李信颤颤巍巍的:
“下、官……下官领命。”
苏城看了一眼满地的血污,再看了李信一眼:
“顿丘白莲教逆贼叛乱的事儿,我接了,十日之内,这股反贼必定会被扑灭。”
“兵员,战马,军器,粮草给我提前备好。”
原本软脚虾一样的李信,麻溜的站了起来,向苏城抱拳行礼:
“侯爷放心,下官一定会把事儿办的妥妥帖帖的。”
苏城对李信的表态很满意,他转向旁边的杨远山,这老家伙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一点儿没有被屋内的修罗场吓到。
是个有定力的。
苏城心中夸赞了一句,转而对李信说着:
“杨判官临危不惧,兵器加身而不怕,气度不凡,我意在朝廷委派新的同知之前,由杨判官兼任开州同知事。”
李信闻言急忙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侯爷明鉴,杨判官正适合担任同知一职。”
苏城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与软蛋一样的地痞流氓:
“这件案子……”
“就是郭茂谋刺,被侯爷亲卫击杀当场,死有余辜。”
李信抢着说了。
苏城点了点头,在古代当官就是好啊,杀个把人,只要能够勾结同僚,很容易就能把事儿给平息了。
怪不得古代那些纨绔子弟,这么容易就无法无天。
实在是犯了事儿,太容易平事了。
……
李信带着杨远山出了苏宅,上了马车,他心里既有窝火,又有兴奋。
兴奋的是除掉郭茂,去了心头大患,基本实现了借着苏城达到掌控开州的目的。
恼火的是,杨远山不是自己的人,这同知的职事从自己身边溜走了啊,落到杨远山身上了。
一直到出了杨村,杨远山都没有说话。
李信不禁暗咱杨远山气场强大,苏侯当面杀人,他不但一点儿不怕,就连表情都看不到变化。
“吓煞俺了!”
杨远山突然嚷嚷了起来,涕泗横流,尿湿裤裆,跟酒疯子一样叫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