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朝的顶梁柱啊。
在王朝强者凋零的年代,正是他撑起了王朝半片天。
“守疆见过祖父,不知祖父传孙儿前来有何要事?”
“咳咳。”老者却是接连咳血,染红了雪白的衣襟。
“祖父。”彼时还叫叶守疆的他惊慌无措的开口,老者却澹然的摆摆手。
“吾与云天之巅掌门风笑天一战,旧伤复发,被伤了心脉,命不久矣,一身实力更是十不存一。
你且听好,我叶家随太祖打下这片江山,被委托镇国护土之责,皇恩如海难以回报。
我,如今快不行了,但陛下年幼,朝政被奸臣把持,皇宫被渗透得无孔不入,陛下性命难以保全。
我即日启程前往京都,令奸臣不敢乱来。
你心细如发,是我最看好的继承人,但如今军中威望不够,且助陛下日后掌权才是重中之重,我会安排你带一队人马去北疆,一定要想办法混入北疆军中,获取莫千钧的信任,尽可能的掌握更多的兵马,以图他日。”
他被送出三关,千里迢迢赶到北疆,和手下副将各带一队人马化作马匪,做着劫富救贫杀贪官污吏的活儿,收编周边山贼流寇,作恶者杀之,与副将所化的马匪彼此针对。
终于,他们引起了莫千钧的注意,与北疆军几次交锋后,被收编混入其中,最终获取了莫千钧的信任.......
脑海里的画面渐渐模湖,如镜面破碎,燕疆眼神恢复明澈。
他大步回到军营,此刻军营喧声鼎沸,很多将士都嗷嗷嚷着要破城宰了余沧海以慰李副将在天之灵。
“擂鼓!”燕疆大声喝道。
冬冬冬!
鼓声如惊雷炸响,十里外都能听到,喧闹的先锋军立刻安静下来,汇聚在临时校场中。
燕疆看着军容齐整静默无声的大军,瞥了眼快速赶来的立在身后几个小将,大声开口,声音在内力加持下传出很远,传到每个将士耳中。
“儿郎们,我等随太尉挥师南下勤王护驾,却被那河阳郡守拦截,李副将前去劝降却被残忍杀害,我等边军,虽早已做好以身许国和舍身为国战死沙场的准备。
但是,李副将他,是劝降使者啊!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河阳郡守不仅阻挡我等勤王,还斩杀孤身劝降的李副将,嚣张的将李副将尸首悬于城门上暴晒示威,恐已与那些目无法度的江湖人沆瀣一气,背叛了朝廷,背叛了陛下,众将士,你们说,该如何?”
“杀!杀!杀!”
“报仇!报仇!报仇!”
声音齐整,冲破云层,其中蕴藏的杀伐之气震荡九霄,令天地为之变色。
“杀!”燕疆举臂高呼。
“杀!杀!杀!”
燕疆翻身上马,手持长杆大刀,刀锋斜指十里之外的城池。
“杀!”
十万大军高喊杀声,冲锋而出。
大地都在震动。
......
“一员虎将啊!”
中军所在,帅帐之外,莫千钧立于瞭望台上,听着远处的整齐划一的震天高呼,忍不住惊叹,语气中却充满惋惜。
“可惜却会因意外而亡。”狗头军师微微一笑,“此人太过倔强,心里还以为这是朝廷之军,不杀他,只会成为太尉大人登临大宝的阻碍。”
莫千钧回头扫了他一眼,又看向冲锋杀出的大军,眼里杀机涌动,“的确可惜啊。”
大军行进速度很快,毕竟都是习过武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
“不对!”莫千钧眉头勐地一皱,眼神惊疑。
他看着燕疆所率先锋军竟是毫无阻碍的向河阳郡城接近,对方竟然没有任何动作,任由接近,且他看到了宽厚城门竟然在震动,阻止战马冲锋的拒马再向两旁移动,让出进出城门的空间。
莫千钧脸色勐地一变,眼里寒光大放,整个人如大鹏展翅从瞭望台上飞落而下。
休!
耳边传来一声锐啸,莫千钧变色,强行扭转身体,浑厚的真气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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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