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眼里寒光闪烁。
这一次,他一定要自上而下的清洗朝堂与江湖,重新树立起朝廷与皇室的威信!
将那些害群之马铲除,还朝野一个朗朗乾坤!
“王大伴。”秦渊思索片刻,沉声道。
“奴婢在。”王安连忙道。
“朕建东辑事厂与锦衣卫,监察朝廷与江湖,让你的密侦司务必全力配合。
以后,密侦司监察范围收拢到皇城。”秦渊道。
“奴婢遵命。”王安抬头瞧了眼殿内诸人,随后恭敬应道。
“东厂与锦衣卫组建所需钱财,暂由内帑所出,由王大伴你亲自负责。
记住,不可刁难。”
“是。”
秦渊这皇帝虽做得有些窝囊,处处受到掣肘,但在与三方势力周旋中,还是令国库及私人内帑充盈。
内帑的白银几乎有进无出,内帑规模一再扩大。
多年下来,倒是积累了一笔巨大的财富。
之所以能如此,还是因为那三个目无圣上的权臣互相牵制。
且都将内帑当作秦渊为他们积累的家底,未来都是他们的。
因此三方都保持了一个不动皇帝私人小金库的默契,反正秦渊空守着宝山,也无处可用,只是再为他们徒做嫁衣。
在他们无孔不入的渗透下,秦渊根本没有借助这笔钱财,去建立势力的可能。
他们都很放心,只等着日后登临九五之尊时,独享那笔惊人的财富。
秦渊走到铺满奏折的桌案后坐下,轻抿了口已经没有温度的浓茶,眉头轻轻一蹙。
王安善察言观色,忙小跑到门口使唤一个小内侍去沏茶。
瞥了眼殿内的十几道身影,又忙将其叫住,挥了挥拂尘,小跑进偏殿,自己上手。
皇爷最喜欢他沏的茶水了。
想想有一时日没有亲自动手,作为贴身大太监,真是失职。
王安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那些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家伙,休想与他争宠。
......
“去病。”
“末将在。”
听到陛下唤自己,霍去病身体一振,连忙上前躬身应道,眼神火热,就差没摩拳擦掌。
见此,秦渊忍不住一声轻笑,摇了摇头。
“朕暂未彻底掌权,如今爱卿只有暂伴朕左右,日后必有你大展拳脚的机会。”
霍去病闻言,不禁面露失望。
守护陛下左右,护陛下周全,是莫大的信任,只有真正的亲信武将才有机会担任,但征战沙场才是他最喜欢之事。
只是这是陛下的命令,他不得不听从,听到日后必有大展拳脚的机会,脸上复又露出笑容,连忙谢恩。
“即日起,你组建御前拱卫司,负责防卫皇宫大内,及侍卫依仗之责,随时听候差遣。”
秦渊直接将锦衣卫拆减后的职责,给了拱卫司。
“末将遵命。”霍去病单膝跪地,行礼道。
“东厂提督不设官职品阶,赐坐蟒袍;
锦衣卫及拱卫司指挥使官居三品,着行蟒袍,享正二品待遇,余者等候旨意。”
“谢陛下!”
“厂卫暂秘密组建,不显人前。
尔等助拱卫司即刻接掌皇宫守卫之权,宫内禁卫内侍宫女等封锁东门校场,不得擅动,但凡反抗逃匿者,立斩不饶!”
低沉而威严的一语落下,注定今夜皇城内不会平静。
秦渊知道,想要坐稳皇位,就要建立起绝对忠诚于他的势力。
尤其是负责守卫皇宫的禁卫,必须牢牢掌控在手中。
这样作为一个皇帝,心里才有安全感,不用再担心哪天一觉醒来,冰凉锋锐的长枪大戟指着他的脖颈。
而下一步,便是掌控守卫皇城的羽林卫。
但目前暂无足够人手,就算拿下羽林卫,以他如今手里的力量,也很难对偌大皇城形成布防。
不如暂且留着以震慑宵小,慢慢的将效忠于他的人安插进去,徐徐图之。
月光被乌云遮挡,没有人知道,威严且平静的皇宫之内,正被腥风血雨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