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缓缓的走到元帝面前,行了礼,继而得体的开口道:“儿臣拜别父皇,拜别母后,拜别太后娘娘。”
“免礼”元帝看着眼前的易寒,一眨眼,这十多年过去了,这孩子早已是个大姑娘了,饶是仿佛存在记忆里面的,却还是那个小时候一逗便笑起来的婴儿模样。
“此去西魏,是为了二国邦交,父皇愿你记得。”元帝语重心长的说道。
“儿臣遵命。”
易寒看了一旁的易瑛,红红的眼眶,太子哥哥也是微红的眼眶,又看了一眼母妃,这才站上凳子,义无反顾的上了轿子,一眼都没有再回头。
“此生,再见了皇宫;再见了母妃,太子哥哥;再见了,江陵城。”
马车里面,一行热泪滚落,在马车里消逝的无影无踪,与她来说,竟不知这是个结束,还是个开始。
易安微微的一侧目,却看见元帝脸上那一闪而过的黯然神伤,宫城的门,缓缓打开,又缓缓关上,直到那马车在视线里一点都没了踪迹。
此番四公主和亲之事,影响最大的便是这徐贵妃,是夜十分,颐华宫内处处灯火通明,院子里面,满桌的菜肴,徐贵妃一口都没有动,这桌上的二壶酒却都已经见了底,徐贵妃满是醉意拿起一个酒壶摇了一摇,对着一旁的冬青喊道:“给本宫拿酒来.”
“娘娘,您今日已经喝了二壶酒了,这夜已经深了,不如由着奴婢扶您前去歇息吧。”冬青在一旁小声说道。
“本宫说了,给本宫拿酒来,莫不是你也不听本宫的话了。”徐贵妃拿起酒壶扔到了地上,冷冷的看着冬青说道。
“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去给娘娘拿酒来。”冬青这才示意一旁的内侍,又取来了二壶酒,徐贵妃拿着酒壶往杯子里面倒酒,本就醉醺醺的,酒都从杯子里面溢出来了,徐贵妃还拿着酒壶在倒。
颐华宫门口,元帝的步撵停了下来,元帝听见里面一阵吵闹的声音传来,骆公公在一旁说道:“不如老奴先进去看看。”
元帝一挥手示意,自己这才走入了颐华宫,却看见院子里面早已醉醺醺的徐贵妃,和地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碎酒壶,散落一地,冬青和那内侍看见元帝走了进来,急忙道:“奴婢参见陛下。”
冬青小声走到徐贵妃身边,在徐贵妃耳边喃喃道:“娘娘,陛下来了。”
徐贵妃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一路走,酒却洒了一地,晕晕的晃到元帝面前,冬青上前想扶住徐贵妃,却被徐贵妃一把推开了。
元帝看着眼前早已喝的醉醺醺的女人,眉头深深蹙了蹙,厉声道:“堂堂贵妃,如此仪态,成何体统。”
徐贵妃本是醉了,还是在元帝面前晃着身子道了声:“臣妾参加陛下,陛下是不是生气了。”说着还拿着酒壶往酒杯里面倒了酒,笑着递到元帝的面前:“陛下,这酒好喝,臣妾给陛下倒一杯。”说着这徐贵妃便又拿起酒壶往酒杯里面倒酒,酒杯的酒满满的溢出来,洒落一地。
元帝看着这徐贵妃,心中满是烦闷,只得拂袖离开,身后传来徐贵妃醉醺醺的声音:“臣妾恭送陛下。”徐贵妃跪地恭送,酒壶和酒杯应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