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些家伙的效率真是无法恭维，果然我还是适合单独行动。”一方通行边拨通手机边检查最后之作的情况，他翻过笔记本，“芳川吗？啊，小鬼在我这里，小鬼脸上贴着像是电极片的东西。”

“应该是检查妹妹们身体状况的仪器。”芳川桔梗开车往一方通行那边赶，副驾驶座上的玥成雪看两人联系上了，便也呼叫食蜂操祈她们。

“摩西摩西，食蜂学姐你们在哪呢？”

“哈哈哈研究所附近，只不过我和御坂同学正、正在用跑的。”食蜂操祈的声音断断续续从手机另一头传来，因为研究所已经被废弃，所以那附近不在监控范围内，若不是御坂美琴调出周围的录像，恐怕二人还得死守在网吧里。

跑在前面的御坂美琴放慢速度，食蜂操祈也适时开启免提键，随着话语放出的还有汽车声。

“我和前辈正往那边赶，学姐们如果遇上那个人千万先冷静下来，我们一会儿就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玥成雪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过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岂是像他想的那样冲动，她们包间里就通了一番气，过程不太美好，结果却是意外的一致，先解除妹妹们的病毒危机，把最后之作安置到相对安全的地方，然后才是和一方通行交涉。

“等一下，你在听吗？”

芳川桔梗声音一下子提高不少，食蜂操祈她们也都听得清清楚楚，她询问玥成雪，答复却让两人神色一紧，一方通行竟然要手动清除病毒程序，其中风险之大，就连玥成雪也能明白。

御坂美琴丢下气喘吁吁的食蜂操祈，直接运用能力跳上房顶，电光越来越远，食蜂操祈没好气的抱怨道：“真是的，就不能带上我吗。”

“剩余程式码还有173542段”

从深夜开始的奇妙经历，让一方通行心中万分感慨，最令他在意的一段是在餐厅中，那时，最后之作向一方通行提出了让他无法回答的观点。

“其实你并不想接受实验，进行试验的时候，你好几次主动对御坂说话，那些对话都令人匪夷所思，想要实验进行大可不必说不过，你的那些话语是希望有人能够否定你，像是希望御坂她们对你说出不想再打了这种话，后来，她们如你所愿说出了那句话，而你”

一方通行呼出一口浊气，他会把这些记忆连带病毒程式同时消除，小鬼就该有个小鬼的样子，那副看透一切的姿态真的让他很语塞。

这个年纪的孩子不应该在父母温暖的怀抱里吗？这个年纪的孩子不应该和小朋友们一同天真烂漫的玩耍吗？这个年纪的孩子不应该生活在耀眼的阳光之下吗？

小鬼从诞生便生活在封闭的培养器中，小鬼只是一个人独自在街道上徘徊着，小鬼一直步行于那片黑暗之中。

个人现实，演算水准，扩散力场，能力评级这些枯燥的知识和数据，和人心相比，其实足够简单。

除了删除病毒，居然连那些记忆都删除了

“就算如此，那又怎样？为这个丫头着想还是让她忘记比较好，剩余程式码还有23791段，只差十秒了，简直易如反掌。”

咯啦，枪口对准了一方通行。

“不准妨碍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