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仓国公主,之前被元妜捆了,又气又恼。
等着见了孟玄堇,本以为能平反,谁知这王爷只一味的偏袒王妃。
她左右行之不顺,心中压了一口很深的恶气。
进门那日瞧着王妃,以为是个厉害角色,可就她这一俩月的仔细观察,这个小王妃,不过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小女娃娃。
索性这几天,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一圈的姬妾,都准备着朝揽粹阁发难呢。
一时害害她不死,也要扰烦的她七窍生烟,郁郁而终。
今个吃过午饭,她便带领着各院的人浩浩荡荡的揽粹阁去了。
门口守着的木槿远远的就看见了这种盛况,看了两眼便脚下抹油的跑去跟元妜报备。
“王妃娘娘,吴西阁的那位带这各院的娘娘都来了。”
元妜眼中一丝错愕,没想到,这带动性挺强的啊。
“要不,我将她们都赶走?”
元妜思忖半刻,吩咐道:“不必,你只需纠缠一时再放她们进来。”
木槿得了回应,便连忙回去门口拖延。
“香木,你去把小香案拿出来。”元妜站起身来,拖着凳子退了几步,指了指方才放凳子地方:“就放在这儿。”
“芍药去拿供品香烛,芍药,芍药你去取笔墨纸砚,和一大摞白纸来。”
她将凳子拖去旁边的一个小亭子里,由随手折了几株红梅放在一个素白长颈瓷瓶的酒杯中,一会儿放香案上正好。
一切安排妥当,她便拿了个团子跪在地上,一手扶纸,一手拿笔,抄着面前的一本佛经。
写了几行字,仓国公主便同着一群美人气势汹汹的来了。
她们本来是要借着请安的由头给元妜送些,浸泡过药水,有了药性的好东西。
谁料,进院子里来,弯弯绕绕走了一大圈,竟瞧着院中的人在软垫蒲团上跪着。
焚香供果,像是在礼佛事。
对于礼佛之事,越是贵族旺门之家越是待之有所忌讳。
“王妃,夫人们来了。”木槿低低唤了两声。
元妜才像突然被点醒一般,转过头看了,泯然一笑:“姐姐门来得真是时候,想必是心有灵犀了。”
“王妃娘娘这是在做什么。”仓国公主瞅着香案明知故问的道。
“妹妹正在祈福呢,这经书都抄了一上午的,这手中是最后一份了,抄完便也叫她们一道拿去烧掉。”
仓国公主扫了扫香案,又看了看元妜手中所谓的最后一份,一时无言。
“我看姐姐们来得巧。”她一面微微笑着,一边吩咐道:“香木,你赶紧去屋里多拿几个圆团子来。”
“是。”
香木迅速消失在走廊处,不多时便抱着几个团子出来了。
分别整整齐齐的排放在地上,不多不少,一人一个。
仓国公主,脸色变了变,这小王妃完全不按她的套路来。
愿君似水我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