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玄堇在北疆那几年四处征战,本就是有军功又经验丰富的,先见事小不让他去,这眼看不讨好了,就得换上?
“他什么时候起身?”元妜淡淡问到,心绪低落起来,沉沉的,闷闷的很不舒服。
“就这两日了。”孟齐成长长的叹了口气道。
“那他,他还活着吧。”
虽然跟皇后不对盘,往后或许也势难两立,但不能一概而论,就像杀人犯的儿子不该连带被判刑一样。
孟齐成一时未能反应,扭着两条眉毛,木然片刻。
“谁?”
“七王爷。”
屏风那边,专注得雷打不动的男人,听着个七便提笔顿了一下,起身出来。
“你闲坐了半日,不如早些回去收拾收拾,别到时候落下什么东西。”孟玄堇正色肃然起面孔,声音清浅的道。
“玄堇,你今日不是说好要留我吃饭吃酒,你怎可欺骗嫡亲的兄长。”
孟齐成紧紧抓住椅子的把手,蹙着眉头,丧着一脸,常嬷嬷亲手做的桂圆莲子羹,他可是盼了许久。
“你既是兄长,该当担的。”当担你皇弟的任性,元妜插话道。
孟齐成早些走了更好,好歹留点单独的时间给她,便是多瞧几眼也是好的。
“我不过比他早一日。”
“半日也是年长。”元妜嘴角浮起一抹浅笑,看脸大几岁,瞧这性子只怕小上两岁不止。
“要叫成羽把你抬出去?”孟玄堇幽幽的说了句。
孟齐成立刻挺了挺身子站起来,扁嘴慌张的往外走,边走边道:“走就走,还老威胁我。”
待到孟齐成走远,孟玄堇才看她一眼。
“你来做什么。”
“你不见我,我便来见你呗。”元妜展开一个小小的笑容,明眸皓齿,目光盈盈,白里透红的秀美脸蛋上一片欢喜。
孟玄堇伸手将她的头转到别处去。
“我要离开盛京一段时间,你愿意回苏府,还是去皇祖母那儿。”
“……”哪都不去,就在府里不行吗?
“你什么时候走?”元妜不应答,先问到。
“后天。”
“为何不是明日。”
战事连连退败,难道不该快马加鞭的赶过去。若是一直按孟尘越这输法,再过个十几二十日,只怕会攻到乾州城下。
“为何该是明日。”孟玄堇反问。
“那,你那哥哥不是撑不住了?”
“你很担心?”说到这儿,孟玄堇声音里冷冰冰的了,一股子酸意十里飘香。
他手上松了些,元妜乘机转回头来,瞧着他一脸严肃深沉模样,看得她一哆嗦。
“我,我不是怕他丢多了。你,你……,收复起来麻烦。”元妜低头,磕磕巴巴的道。
孟玄堇收了手,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画风突变的红色长裙。
苏元妜一向穿得寡淡,虽说极美,却也是个那种清清淡淡的美人,这蓦然换上朱红的衣裳,倒是美得邪气些。
“不好看吗?”感觉目光所至,苏元妜鼓着腮帮子,低声问到。
“嗯,往后不要穿了。”
愿君似水我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