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
现在路的左边是祁连山,右边就是黑山头,虽然以顾淼的眼力劲儿根本看不出来谁是谁,不过身临其境,莫名的有一种处于历史之中的感觉。
生平多阅历,胸中有丘壑,处处见精彩,强过走到哪里都无感,浑浑噩噩过一生。
前方出现一排土黄色的连绵城墙,
嘉峪关到了。
“山海关是天下第一关,嘉峪关是天下第一雄关,这两个到底谁比较厉害一点?”鲁飞摸着下巴沉思。
“如果是天下第一公关,对天下第一雄关,就没有这个问题了。一定是公关厉害。”顾淼走去售票口买票。
鲁飞追上去:“为什么?”
“公关漂亮,会说话又会来事,当然更厉害。”顾淼把票递给鲁飞。
愣了半天,鲁飞反应过来:“还能这样偷换概念。”
此时嘉峪关的门外的垂杨柳枝干上只有一层蒙蒙绿色,柳色遥看近却无,
柔软的柳树生在这铁马金戈的地方,
上马不捉鞭,反拗杨柳枝。下马吹横笛,愁杀行客儿。
自古边塞诗都是不尽的苍凉与热血,
碑廊中竖着“天下雄关”四个字,是清代嘉庆年间肃州总兵李廷臣所书,
只是相比其它曾经从这里走过的青史留名的大佬们,这位李大人,除了留下四个大字之外,再无其他事迹流传于世。
沿着运兵坡道走,就是文昌阁,在武将的地盘上放着一个文昌阁,也着实难得。
文昌阁左手边有一个戏台,画在正中的八仙图并不重要,反正大家都是熟人了,太熟了就不够新鲜,不够新鲜也就不够刺激。
所以!
刺激的来了!
“……是我看错了,还是它就这么画的?”鲁飞倒吸一口凉气。
顾淼仔细盯着看了半天,最后沉重的点点头:“它就是这么画的。”
他想起在尼泊尔直播那个哎嘿嘿嘿的庙的时候,
有人歌颂了自由奔放,顺便鄙视了儒家的男女大防什么的,弄得国人千百年来谈性色变,大学之前要求不准谈恋爱,一毕业又恨不得马上结婚生子。
顾淼拿出手机,让他们见识见识,就算自古讲究男女大防,就算现代绿坝高墙,人民群众对于哎嘿嘿嘿的热情从来就没有降低过,
“我现在在嘉峪关的关城,在戏台的左侧画着一副画,看,这是怀抱宠物的尼姑,基本没穿什么,旁边是一个和尚,表面上没有看尼姑,其实是通过铜镜的反射在偷窥。”
我也去过嘉峪关,怎么没见过这副画。
主播是不是对这种东西有雷达?随便一找就能找到。
是不是想看得早点去,再往后就会给尼姑画上抹胸了?
噫,主播是流氓。
“好吧,那我关了。”顾淼移开手机。
那个说他是流氓的,打赏了一排小花花:移近一点,手别抖,给你钱,去买个稳定器。
“嘴上说不要……”顾淼摇摇头。
这副画多半是当初佛道撕逼的产物,
当初的佛教徒认为道教血腥,八卦本应该是黑白两色,这里的八卦却是红黑两色,代表着血腥,
于是这个壁画吧……e……报复的意味十足。
顾淼深感遗憾,如果能有穿越时空的能力就好了,至少可以知道为什么修个戏台,还能涉及到两家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