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遥想当年三人，龙汐也饮下一杯。

凤修染淡然无尘，拿杯，浅饮一口。

“好了，我就不绕弯了，”椋子澄放下酒杯，不喝点还真不知如何开口，“云绾，是吗？”

龙汐苦涩淡笑：“是我，自恋狂。”

半响，椋子澄轻笑出声：“真的是你啊...”

他早该想到了，椋子澄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虽然心中早有定论，但始终无法相信。

“你没死？你真的没死？”椋子澄有些恍惚，邪魅脸上睁大双眼盯着龙汐，“...一点都不像啊。”

龙汐摊开手，莲火显现：“不是没死，是重新活了。”

“还真是圣火莲。”这世上除了叶云绾，没人能手心生莲。

“抱歉了，没能一开始就告诉你。”龙汐看得出，椋子澄是关心她的。

“抱歉？”椋子澄邪笑着摇扇，“你这野丫头到底有没有良心，你能活生生地在我眼前乱晃，本少爷就感恩戴德了！”

他们是少年时的同伴，是青梅竹马，三人同修灵，同吃饭、胡闹，那份情感是谁也替代不了的。

“闷石头，你早知道了吧，就瞒着我？”椋子澄不满。

凤修染抿了口酒：“不比你早多少。”

“那本少爷心里还平衡些。”椋子澄视线一刻不曾从龙汐身上移开，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这是叶云绾。

“你看的我有点不好意思。”龙汐直言。

“得了吧，你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椋子澄鄙视，转而好奇询问，“龙汐，你是靠什么活的？”

“吃饭呗。”据实相告。

“...”椋子澄确信无疑，她就是叶云绾那个无良丫头了，怪不得烨来楼第一眼见她就觉得熟悉。

酒过三巡。

椋子澄凤目扫了两人眼：“我说，你两怎么回事？吵架了？”

龙汐喝下杯酒：“我们有和好过吗？”

“...”椋子澄语塞，说得也是，这两人似乎百年前初见时就是这般不对头。

三人都喝了不少酒。

借着酒劲，椋子澄调侃：“闷石头，你总看着龙汐不说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是啊，什么意思，龙汐也很想知道，但又害怕知道：“别问他了，你还不知道他么，冰块脸一张，开不开心、喜不喜欢什么的都要人猜，说出来的话让人难以捉摸。”

那句“看你和孟珞离成亲，不如帮他毁了你”由绕在耳，可龙汐却依稀记得，在前世，凤修染常常嫌她烦来着，根本不喜欢她。

“凤修染，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所以才会不想看到自己幸福成亲，才要把桫椤金印给孟珞离？

龙汐不胜酒力，略有微醺。

凤修染看着脸颊桃红的龙汐，分外动人：“你是傻瓜吗。”

“我...我就是随口问问，”龙汐撇撇嘴，“但是你骂人就不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