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椋子澄看似漫不经心，其实都听在耳中，若有所思。

“你说的可都当真？”莫乾苍老的神色不怎么好看。

“前辈可有线索？”凤修染已去过皇族，偷盗之人全无踪迹可寻。

莫乾坐下，思量片刻，透出深沉：“六大禁术之所以分散在各大家族便是为了防止毁灭之力，若是有人能集齐六大禁术，并将之启动，那便无人能敌，盗此邪恶灵法之术必定不是正道之人，到时候...”

“能从四大家族和两大宫阁偷取禁术，会是谁呢？”莫云依想不出皇泽大陆还有谁或者哪个势力能做这种事的。

“多谢前辈赐教。”得知缘由，便能寻找源头。

“不必言谢，保护皇泽大陆平安无事是每个大家族的义务，若有需要老夫的地方，凤宫上尽管开口便是。”莫乾年纪虽大了，但心从来不糊涂。

龙汐进入莫家便先去换身干净衣裳了，走到大厅，正好听了个大概。

对龙汐来说，他们讨论的这些都不重要，她重生而来是为了复仇，当年她陨灭于世，巫族被屠，她便懂得没什么比实力更重要的，只有拥有绝对的力量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

龙汐在玄族随处走走，不知不觉走到了玄族祠堂。

辉煌的祠堂里布有复杂暗阵，内藏密室。

“玄族就爱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龙汐注意到暗阵有被破坏的痕迹，看来禁术就是在这里被盗的。

“姑娘此言差矣。”莫乾沧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前辈。”龙汐装作矜持，这莫乾比百年前老了不少，许是这族长不好当吧。

莫乾心中对被盗之事还耿耿于怀，听到龙汐之言更觉惭愧：“老夫只悔这暗阵还不够复杂。”

“无能为力之事，多一分少一分都无关紧要，”龙汐洒脱劝解，“若人有意为之，再复杂也无用。”

这话听起来舒服不少，莫乾对这位陌生的少女颇为另眼相看，这般说话的语气倒是曾有耳闻，是谁呢...

龙汐谦虚笑了笑：“晚辈无礼，请前辈莫介意。”

“无妨无妨，”莫乾也不是小气之人，“老夫一把年纪了，竟还未有你豁达，倒是见笑了。”

“前辈身体力壮，这漫漫族长之路，玄族可不能没有您。”说起年纪辈分，要在从前，莫乾还要称她一声圣女大人。

莫乾晃了晃神，这话他听着耳熟。

“莫前辈，玄族可不能没有您。”

很久以前，有个叫叶云绾的巫族圣女也说过同样的话。

龙汐见莫乾不说话，便作揖告辞。

“圣女大人...？”

背后传来令人怀念的称呼，龙汐动作慢了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