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前辈……”
就在季明暗中使坏,即将说出殷志强“师父”的身份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将其打断。
他顿时为之一噎,恼怒的看向四周,待他发现说话之人身份后,先是一呆,似没想到他为何打断自己。
“他应该不知道殷志强身份啊,即便知道,更是没道理帮他说话,难道只是巧合?”
然后就是一怒,此人好大的名声,却连一个刚踏入修炼之人都收拾不了,我呸!此时不灰溜溜退下,居然还有脸面在此打断自己和韩师伯谈话?
想到此人对自己的羞辱,他脸上恨恨之色一闪而过,还没找你麻烦,你倒是先跳出来了。
他暗自冷笑一声,然后故作委屈说道:
“冥蛉公子,莫要欺人太甚!你那无礼侍女欺辱我雷阳宗弟子家眷被殷师弟打伤,你却仗着玄元派小水仙身份将我师弟打成重伤,看在整个玄元派的份上,我们认了此事,毕竟殷师弟也有不对的地方,但是此事若真较真,你冥蛉公子也不占理!此际我在回答玉虚宫韩师伯问话,韩师伯兼为群仙阁执事长老,本就有查问纠纷之权,你贸然插嘴未免太过无礼,试问,你眼里还有韩师伯吗?还有玉虚宫吗?!”
“呵呵。”冥蛉公子斜坐在竹椅上,一脸讥讽的看着他,“季道兄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好一张拨弄是非的巧嘴,只是……”
他顿了顿,眉毛一扬,脸上重新挂起了嚣张狂妄之色,“只是,此乃我玄元派驻地,殷志强之事季道兄你方才业已揭过,你若是叙旧也好,告状也罢,请到别处去!本公子此际不欢迎外人,杏黄,送客!”
“诸位仙长,请吧。”黄衣侍女施礼,摆出一副送客的样子。
一旁的殷志强心下暗自咋舌,这冥蛉公子真是目中无人,嚣张的可以啊,连圣人门下、群仙阁执事长老也不待见,直接下逐客令。不过想起方才他对季明、红莺张口闭口就是“滚蛋”,这样看来,已经算是给这韩山城面子了,至少没有恶语相向。
只是……
“韩山城?貌似在哪里听到过……”
“你!”
季明气结,他现在很是后悔方才为了陷害殷志强而轻轻揭过此事,又心怀不忿自打嘴巴。只是他没想到冥蛉公子竟然如此狂妄,这话可当真没有把韩师伯放在眼中!冥蛉公子如此作死而不自知,自己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看韩师伯怎么收拾他!
“哈哈哈……”
韩山城一声长笑,“玄元派小水仙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只不过……就算是你母亲,玄元派掌门水柔儿道友在此,尚不敢对贫道如此无礼,小友,须知过刚易折啊!”
“哦,她呀……”冥蛉公子满不在乎一笑,“她代表的是玄元派的脸面,自然不敢对玉虚门下不敬,而本公子嘛,年纪还轻,又背负所谓嚣张跋扈之名,不通礼数相信外人也不敢多说什么。你说是吧,韩前辈?”
他眨着眼睛,狡黠一笑。更是在“不敢”两字上加重了口音,也不知道在说谁。
“哈哈哈……”
韩山城笑的更畅快了,只是仔细看他眼神,却是能发现里面殊无笑意。
“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玄元派后继有人!小友天资绝顶,只要中途不夭折,天仙境指日可待。”
他也在“夭折”二字上着重点了一下,话里意味难明。
“放心,本公子福大命大,气运滔滔,不惧夭折!天仙?对本公子来说,只不过是开始而已!”冥蛉公子牛气哄哄地回了一句。
……
殷志强听到此话,有些无语。小爷这个穿越者,玄鸟血脉返祖,身怀先天之宝灵魂宝石,如此甚吊人物都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是先吹起来了,别抢小爷的台词,好吗?
季明、红莺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盯着冥蛉公子,一脸的不信。
而与他二人相反,红拂儿、小白、青衣三位侍女,甚至包括那位端庄稳重的黄衣侍女杏黄,此时全都一脸痴迷、崇拜地望着冥蛉公子,眼里的柔情简直要化出水来。
“哈哈,韩道友……”
这时,赤河长老接过话头,他实在听不过去了,再说下去,指不定自家这位“神奇”的少掌门明日便证道成圣了呢。
“少掌门年少,口无遮拦,还请韩道友海涵。”
他先是对韩山城稽首一礼,表示歉意,然后接着说道:“只是我派老祖亲口批命,少掌门天资卓绝,领悟我镇派功法玄元控水经,即便是三花聚顶的金仙之境,也未尝不可达成。而韩道友你身为玉虚门下高徒,如今更是成就地仙,他日渡劫成仙亦是水到渠成之事,因此……”
说到此处,他很是诚恳的又施了一礼,“因此,他朝韩道友与少掌门渡劫飞升,位列仙班,自然同为一殿之臣,还要互相照应才是。”
“位列仙班?”
哪知,韩山城闻听此言却是轻蔑一笑,玩味说道:“或许某些不成器的练气士追求白日飞升,天庭封官,但我玉虚门下从来都志不在此!”
赤河长老闻言脸色有些难看,本就赤红的脸庞涨得通红,简直要滴出血来。显然,他就是那“不成器的练气士”之一。
他强压下怒气,分辩道:“此言差矣!今时不同往日,眼下天庭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即将归位,未来天庭之兴盛可以预见,大势归天庭,韩道友何故鄙弃若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