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欧阳曙忽然忖道:今日之事,即使我不冲进去,被赵煦得手,由于福宁宫的宫人已经全部走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真相,他岂能不杀我灭口?再说,赵婧和我自己的关系暂且可以抛下不说,她也是晓璐的好朋友啊,若是我坐在这里装聋作哑,任由她遭受侮辱,即使赵煦不杀我,我又有何颜面去见晓璐,又有何颜面去见清照?
欧阳曙咬咬牙,狠狠地向正殿那边跑去。
大殿里面,赵煦已经抓住了赵婧,赵婧上身的外袍已经被扯去,露出里面的红色的抹胸。她那一双白莲藕一般的玉臂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双拳不停拍打在赵煦极端瘦弱的身子上,赵煦却似毫无所觉。而且,他兀自不知足,还在赵婧的身上不停地撕扯,奈何赵婧努力反抗,他一时之间竟不能得逞。
也不知什么原因,赵煦这些日子以来,身子已经十分虚弱了,而此时却好像毫无滞碍一般,竟然能把赵婧牢牢抓住,赵婧竟是根本无法挣脱。这也让人感慨当一个人必欲做成某件事的时候,那种力量是何等强大。
赵煦正起劲的时候,忽听后面一阵脚步声传来,身上一凝,有些错愕地回过头来,一眼看见赶来之人是欧阳曙的时候,他双手兀自抓着赵婧不放,嘴上却怒道:欧阳曙,不是让你再偏殿等候吗,你跑进来作甚?
欧阳曙顿时愕然,他倒不是被赵煦的气势吓倒了,而是被赵煦张狂的语气惊到了。他在猥亵自己的同胞妹妹,居然还可以如此理直气壮,被人撞破了也不肯停歇,还以如此嚣张的语态质问别人,这可真是一个罕见的强人呐!
而赵婧看见欧阳曙冲进去,顿时停止了挣扎,嘴上也不哀告了,眼里却流下了两行清泪,可怜巴巴地看着欧阳曙。
欧阳曙顿觉有一股怒火从脚底下直冲入头顶,他有些失去理智地指着赵煦骂道:赵煦,你还是人吗,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行这等禽兽之事,居然还有脸如此质问于我?你,你简直枉自为人!
出乎意料的,赵煦居然并不动怒,而是无所谓地笑了笑,道:枉自为人又怎么样,朕时日无多了,难道就不能做一点一直想做的事情?况且,朕乃一国之君,一言一行,都是绝对正确的,又谈得上什么禽兽之事?
欧阳曙简直气得七窍生烟,面对这样绝对无耻的人,你绝对不能和他讲道理,因为在他的哲学里面,并没有道理这样东西存在。他将的是权势,他是皇帝,是整个大宋权势最强的人,所以他所说的、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这便是赵煦的哲学。
一怒之下,欧阳曙一直不敢出口的威胁之言顿时不由自主地出了口:陛下,我想你还是放开的好,你身为一国之君,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固然是权势滔天,可三步之内,曹沫也可降齐桓微臣不才,虽然不愿效曹沫之所行,若是逼不得已了,也只好冒犯陛下了!说着,他一步一步地向赵煦那边逼去。
赵煦许是被冲昏了头脑,看见欧阳曙逼近,竟是丝毫也没有惊慌。他只是淡淡一笑,道:你知道我今日为什么一定要行此事吗?
欧阳曙心下答道:你满脑子都是精子,没有脑髓了呗!但一想,这个解释似乎还是有点牵强,赵煦和赵婧相处这么多年,一直相安无事,如今骤尔爆,应该还是有深层次的原因的。当下,他问道:那是为什么?
赵煦微微哼了一声,道:想当初,这贱人哦,对不起,应该是我亲爱的十妹看上了范家的小子,朕便很是不愿。不过,十妹苦苦哀求,朕倒也不好一直拒绝。当然,朕也知道一点,那就是范正平是绝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儿子成为无用的驸马都尉。有了这点思量,朕便勉强答应了十妹。
可是,范正平的那个儿子实在不知趣得很,竟然去苦求他的父亲为他求婚!这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小子要才没才,要貌没貌,偏生还以风流自诩,处处于人交际酬酢,实在是可恶得紧!范正平将他关起来,绝对是一个很正确的决定。
本来,朕觉得此事到了这个地步,也就是了,没必要纠缠下去,可没有想到有人来告诉朕,范正平这厮经不住他那个混账儿子的哀告,竟是有心要为他儿子向朕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