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佐助听着二人对话心脏随之起伏,那人,果然是御间。
小樱没想到跟在再不斩身边的少年竟有这样一张清秀、明艳的脸,一时有些恍惚。
这样干净的面容以及如此强大的实力,为什么要成为杀人如麻之辈?
这一刻,不知道想到什么,她有些忧虞地看向佐助的侧脸。
“你果然认识那位缝补怪人。”白临死之时,已经没有多少牵挂,也没有继续刨根究底的兴趣,但他还是好奇道:
“你和他战斗过?”
“好了,你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没有遗言还是闭嘴的好。”御间没有回答,他不喜欢将死之人的唠叨,那让人感觉他是想让你背负什么。
白笑了笑,脸色越来越苍白冰冷,自顾自说道:“你知道吗?没有梦想,不被任何人需要,只是单纯痛苦的活着。”
御间无言,又回归到原著了吗?
白继续道:“对再不斩来说,不需要弱小的忍者,所以为了他我一次次让自己变强。可惜我骨子里终究是懦弱的人,因不接受自己剥夺没有罪恶的人的性命,所以领会自己的使命领会的太晚了。”
“但其实从很久以前我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母的时候就该明白,我天生就是在黑暗中行走的人,没有再不斩,我也就没有感受光明的机会。”
“他认同了我的能力,抓住了在黑暗中的我,我因此有了活下去的渴求。”
御间道:“你想说什么。”
白流下泪来:“这样的我,这样令人厌憎虚假的我,明明该为了再不斩付出一起,成为他的武器,可却一次又一次下不定决心才造成了现在的结局。”
“所以,最后一次,如果我还能有什么作用的话,让我比再不斩先下那边吧。早一点去那边等待,我不想等我下去后会先看到再不斩的身影。”
望向御间恳切道:“杀了我吧!我不想再不斩比我先死。”
御间沉默一阵:“我拒绝!”
白哀求道:“求你,难道,你不想对我复仇吗?”
御间蹙起眉头,不明白将死之人为什么还让人杀死他,这有何意义?
悄然放出了鼹鼠靠近白的身体,被湮灭,但发现了白那仍旧在绽放刹那芳华的冰遁血继限界有了明了。
原来是这样,由于能力的彻底解放,白的冰遁生成已经有些不受控制的迹象。
自身血液流速被冰属性冰冻,流速很慢很慢,身体机能衰败也很慢。
照这样下去,虽然白的死亡不可避免,但还能苟延残喘几十分钟。
又是一阵沉默。
佐助已经转身不再去看,他不知道御间会做什么决定,但从来没有杀过人的他恐怕做不到——在人死之前还要补上一刀。
“佐助君!”小樱惘然,“学霸和这位少年有仇吗?”
“我不知道!”佐助双手揣兜闭眼,外界之事已经和他无关,他只想赶紧回到村子加紧训练,这样谁都打不过的日子太无力了。
小樱低头,她虽然有猜到什么,但更关心的是御间会怎么做。
一直以来,御间给她的感觉都仿若是一位寡言、优秀,待人亲和的兄长,他应该不会答应那位少年杀死他的请求吧?
外出至今,兴许是没有真正见到死亡,第七班几人貌似对于杀人这种事都下意识抵触。
哪怕是冷酷如冰的佐助也是如此,杀人随心这种事,有时候需要借助一股气来抹平脑海里的不适。
不过御间用不着。
“好吧,我答应你!”
直接或间接的,这些年来御间杀了也有不少人。
他不抵触杀人,他只抵触人们总是喜欢自不量力的找死。
就像他的那些叔叔们,明明他做过预警,可最终他们还是以什么“木叶的一份子”“绝不会有事”“男人要有责任”之类冠冕堂皇的理由去对抗九尾动乱,致使无可挽回。
一直以来,这样的情绪或者说意志或多或少也影响了他。
虽然很可笑,但这一刻,他不免有些心境明朗起来。
至少遇到了一个不是被动让人杀死,而是主动求死的人。
谁喜欢死亡呢?
可如果不得不死。
我希望。
由你自己说出来。
不要给他人等待的期许。
“等待实在是太痛苦了!就像我当年等待着几位叔叔和养父从战场回归那般痛苦!”
下一刻,御间的手仿若死神之手,掐断了白的最后一口气。
而这一幕,偏偏正好被卡卡西带回的鸣人看到,一下子红了眼睛:“御间!!!你在做什么?”